深夜,夜色正濃,花不醉心中記掛著試武,沉睡中,他猛然醒來,三把二把胡亂地穿好衣服,從自己的小房間飛快竄出。
“天亮了,起床了,懶蟲們,太陽曬屁股了。”花不醉扯著嗓子在客廳漫聲吼叫。
“嗖”不知從哪個角落飛來一隻臭鞋,正打中他的額頭,花不醉灰溜溜,溜回自己小房間,和衣倒回床上。
深夜,夜色正濃,花不醉再次慢悠悠出現在客廳,“天亮了,起床了,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哦。”
“嗖,嗖,嗖”三隻臭鞋同一時間正中他的腦門,花不醉像中了箭的兔子逃回他的小房間。
深夜,夜色正濃,花不醉再次晃悠進客廳,他的頭上頂著一隻銅鍋,“天亮了,起床了,早起的蟲兒被鳥吃了......”
“嗖嗖嗖......”一堆臭鞋直砸的銅鍋“嗡嗡”炸響……
花不醉慌忙將銅鍋從頭頂摘下,“哐啷”扔到地上,愴惶再次逃回小房間。
“哎呀,娘哎,太可怕了,我咋從來沒注意到,嗡嗡的噪音竟然如斯恐怖。
花不醉久久晃著他嗡嗡回響的腦袋,不知不覺竟倒在床上沉沉睡去,直到被一隻大手拎起。
“給老子快點,洗漱吃飯,現在,馬上,快。”
飯桌上,眾人皆是眼神不善地盯著花不醉。
花不醉渾然不覺,大口扒拉著他的飯菜,忽然他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噫,好奇怪,乃們怎麼一個個頂著熊貓眼,莫不是昨晚組團去做賊了?”
鎮公所不但在地理上是連雲鎮的中心,同時也是經濟,行政的中心。
遠遠望著那連雜草也沒有半根,麵積不下萬丈,氣氛蕭殺的廣場,立刻令人生出一種肅然起敬的感覺。
連雲鎮的廣場永遠是連雲鎮最熱鬧的地方之一。
而廣場上最熱鬧的地方,當然永遠都是那三塊,邊長超過五十丈的方形壘土高台。
連雲鎮武風濃厚,民風彪悍,幾乎無分男女老幼,都懂得一些拳腳功夫,其中出類拔萃的高手也不在少數。
武風濃厚所在,以武會友,交流心得,便是必不可少的活動。
而這三座高台便是他們最好展現能力的地方。
於是每日裏,三座壘土高台上,一條條矯健的身影閃展騰挪,各展英姿。
不過,從今天起,一連三天,三座高台的主人,卻要換成三批不同年齡段的小屁娃。
按照慣例,最左邊高台的主人是一群八至十歲的小屁娃;
最右邊高台的主人則是一群稍大些的屁娃,十一至十三歲之間;
中間高台的主人已經不能稱之為屁娃了,他們是地道的能追著美女流口水的十四至十六歲的小色*狼,和打扮的花枝招展,卻又說著討厭的小美女了。
十四至十六歲的年齡段,對於從小習武的孩子來說,其對武功的掌握都已具有相當的火候。
應該說,他們之間的比試還是相當水準的。
不過要說最吸引大人們眼光的,卻不是十四至十六歲的年齡段,而是八至十歲年齡段的小屁娃們。
小屁娃們的試武或許是少了些精彩,但卻永遠不缺笑聲。
各種稀奇古怪,洋相百出的笑料層出不窮,因此,小屁娃之間的試武,永遠是連雲鎮歡樂熱衷的話題。
花不醉來到廣場的時候,廣場上已聚集了許多的身影。
但花不醉隻吸了吸鼻子,就憑著各位英雄好漢身上的臭味,輕而易舉地找到了他們。
五隻好漢聚頭,立刻,衝著人流最多的地方橫衝直撞而去。
下一刻就像一隻鼎沸的油鍋裏,不小心濺進了一滴水,整個油鍋“劈劈啪啪”炸開了花,連串的追逃,驚叫,喝罵,嬉笑,亂成一團。
但英雄好漢們全然無懼,呼嘯而過,衝向下一個人群。
巳時還有一刻的時候,廣場上已是人頭攢動。
突然一陣輕脆的“鏜鏜鏜”鑼聲響起。
嬉鬧,嘈雜的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中間的壘土高台上,冒出一排七八個白發白須的老頭子。
然後從這些老頭子中又有一個老頭站了出來,開始“得巴得巴”地說些什麼。
花不醉朝高台上的老頭子狠狠剜了二眼,老頭“得巴”的時候,是每年的這一天裏,他最不爽的時候。
但不管花不醉有多不爽,老頭還是自顧自的“得巴”。
更加讓花不醉十萬分不爽的是,老頭如此無聊的“得巴”,竟還能不時的引起陣陣掌聲。
每當這個時候,都會引起花不醉從心底發出的哀歎,“看看,看看,一群盲流,夫子說的真好,沒文化真可怕啊。”
總算挨到這個老頭退回去了,但花不醉一點也高興不起來,根據經驗,接下來還將有二個老頭輪番“得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