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醉的嚎叫適時傳了進來。
“嗖”錢大壯竄出了茅屋。
“嗖,嗖”金大開,倪大欣緊隨著竄了茅屋。
周萬全“蹭”站起身,也要竄出茅屋。
但下刻,他又緩下腳步,彈了彈衣襟,等走出茅屋的時候,已是一幅雲淡風輕的仙外高人模樣。
錢大壯拉了拉花不醉的左邊臉皮。
金大開拉了拉花不醉的右邊臉皮。
倪大欣比較矜持,繞到背後,對著花不醉的屁股踢了二腳。
錢大壯:“果然是小師弟,我就知道你死不了。”
金大開:“臉皮是熱的,果然不是鬼魂。”
倪大欣:“屁股有彈性,不是屍變。”
花不醉淚流滿麵,果然是親師兄,親師姐啊。
周萬全:“回來就好。”
花不醉:“回來真好!”
被急切想聽故事的師兄師姐,押進周萬全的茅屋。
花不醉娓娓說起了故事,他說他如何智勇雙全,鼓動多手族熱血青年衝進了陰風窟。
然後自己如何足智多謀混水摸魚,然後又是怎麼沉著冷靜,大發其財,說到激動處,口水伴咆哮齊飛……
周萬全默默摸出一把雨傘打開。
花不醉直接無視,一揚手“嘩啦啦”灑下近二萬枚儲物戒。
頓時,連周萬全都不淡定了,雨傘從手中滑落而不自知。
至於錢大壯,金大開,倪大欣已撲倒在儲物戒上。
至於花不醉為什麼竟然過了十七八年才回來,還重要嗎?
師傅不愧是師傅,最先從失態中回過神來,他撿起滑落的雨傘,不過沒有再打開,“遇到麻煩了吧,這麼多年才回來?”
“是遇到麻煩了,被老茅草發現了破綻,遭他追殺,差點丟掉性命。
幸好碰到窟中一條裂紋,躲了進去,發現曾有先輩的痕跡,遺留下一座法陣,依仗了解一些陣法常識,先一步取得了法陣控製權,終於殺掉了老茅草。
然後就回來了,嗯,也得了一點小機遇害。”花不醉簡明扼要,避重就輕地,把自己的經曆,就用這麼幾句作了總結發言。
至於老茅草是誰?他們能不能聽懂,完全不重要啊。
周萬全點了點對,甚至沒有追問老茅草是誰?
“師傅,你們四個怎麼正好在一起,開會呢?”花不醉好奇問道。
“沒,隻是你師姐遇到點麻煩。”
“連你也沒辦法解決嗎?”
“麻煩,不好解決。”周萬全皺著眉頭說道。
趴在儲物戒上的三人聽到這個話題,一時竟有些意興蕭索,連成堆的儲物戒似乎也失去了興趣。
“師傅,還是讓我和二師弟陪師妹去一趟吧。”錢大壯頗有幾分悲壯地說道。
金大開也重重地點頭。
“你們三個,與一個人去有什麼區別,以你們的性子,凶多吉少。”
“但不能讓師妹一人去吧!”錢大壯又說。
“到底什麼事,這麼嚴重?”花不醉忍不住又問道。
“仙戰。”周萬全遲疑了一下答道,“嗯,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我人族與元鼠族起了些衝突,不,應該說,是元鼠族長期覬覦我大人族富裕。
估計那些地老鼠們,戰爭準備的差不多了,於是最近借口,在天見山脈失蹤了一隊族人,一口咬定被我大人族殺害了,然後下了最後通諜,悍然準備發動仙戰。”
“操,就是那群地老鼠?什麼時候這麼牛逼了,典籍上不是說,我大人族都把他們虐成苦瓜的嗎?
還有這事與師姐什麼關係,天殘荒原與天見山脈隔著萬水千山呢,天見山脈……!”
“小子,你看的典籍是中神出版宗出版的吧!中神出版社出版的東西,你也敢信?”周萬全竟露出輕佻的樣子撇了撇嘴。
“另外,你師姐跟這事想沒關係都不行,唉,不管多麼遙遠,我們也永遠屬於大人族。”周萬全轉苦笑了一聲。
“隻是現在的人族還夠格稱一聲大人族嗎?那個曾經充滿榮光和熱血的大人族還在嗎?
我看不見曾經的大人族了!我隻能看見,那些高高在上的仙門,忙著爭名奪利搶資源。
他們操縱著天玄教義,無時不在鼓動著我們大人族,隻需做好一個順民,他們張口仁義,閉口大義,但現在戰爭來了,你們在哪?”
“師傅,能不能說的簡單點,徒弟我愚笨,咋感覺越聽越糊塗呢。”
“哼,簡單點就是太虛宮,同德殿,天皇山,三宗聯手麵對全人族修真界的各個宗門,發下了百進一的征仙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