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有人的地方,就有紛爭。
哪怕喚靈不出手,人家也不樂意,和這麼個玩意兒一起出門呀,簡直毀百年清譽。
畢冬臨就要上前阻止,還有比他更快的人。
正是之前的那個看著搖搖晃晃的醉酒老頭兒,一個歪斜就撞在對方身上。那道人的心思都在喚靈身上,被這麼一撞,竟然倒了。
真是奇恥大辱。
當著這麼多同道的麵被擠倒在地,不知道的還當他沒本事呢。
中年道士怒而起身,嗬斥醉酒老道人,“你這老兒想死嗎?一把年紀了,還喝什麼酒,要喝酒去酒樓,來這裏做什麼。”
醉酒老道人晃晃悠悠,像是沒看清一樣,指著中年道士,嘴裏說道:“咦,你這人怎麼生得這麼奇怪,臉大得出奇,鼻孔也朝著天,像什麼來著,怎麼一時想不起來了。”
修道人別的不說,腦子轉得快呀。
在場的人全都反應過來,老道人在說什麼,這不就是說的一隻豬嗎。雖然中年道人和豬的長相,差得十萬八千裏,但是他的作派還真挺像的。
先說說這傲得天上有,地下無的口氣,當真以為所有的道人,都要讓著他呢。還有就是看不起別人的樣子,可不就鼻孔朝天嗎。
在別人眼中是笑料,到中年道人的耳中,那就是明晃晃的羞辱了。
暫且把事中的喚靈放在一邊,誓必要和醉酒道人較量一番了。
醉酒老道人斜覷一眼,中年道人正好在身上的袋子裏掏東西,並沒有像真正的無賴那樣,擼起袖子揍人,放鬆的喝了一口酒。
口花花在行,打架可不行,鬥法也是自己的看家本領,既然隻有這樣才能請起主人家,那麼便各自亮‘劍’吧。
在場也不是隻有喚靈一個通透的人,所以在‘不小心’被二人的鬥法涉及到的時候,忒的一聲兒,順勢就加入了戰場。
一麵影壁,三麵房子,就這麼一方小小的天地間,隨著越來越多的明白人被動卷入,鬥得是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左右兩側屋子裏,看似學得認真的族人,仔細留心就會發現,一個人豎長了耳朵,手中的書自打人進來之後,就再也沒有翻動過一頁。
這會兒看見外麵五花八門的鬥法,一個個心思都活了起來,哪裏還能放在學習上,恨不得自己能飛出去和人聊上兩句。
啊~你這個劍看起來很是古樸大氣,不知道能不能像仙劍裏那樣,禦劍飛行啊,還有啊,你那個銅錢,跟英叔的好像,可以用來鎮僵屍嗎......
一開始還經得住誘惑,但是在鬥法進入焦灼狀態的時候,這些早就趴在大門邊圍觀了,並沒有參戰的喚靈見了,嘴角直抽抽。
眼裏冒出來的紅心,就像是見著愛人一樣。
但是在觸及到一角的時候,紛紛縮回去,坐回了原位,拿起桌上的書、筆,一個個搖頭晃腦,奮筆疾書起來。
喚靈順著那個角度看過去,正好觸及到影壁正對的那所屋子,二層上麵的一角,有一個不太明顯的東西,在陽光的照射下,一閃而過。
“小筆,你看到了嗎,那是什麼。”喚靈此時沒有人可以交流,至於同樣旁觀的畢冬臨,他還是選擇能遠點兒就遠點兒吧,萬一搶他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