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林尋為什麼忽然和我我說起這件事情?難不成,她是在用我做痔瘡手術的事情威脅我?嗬嗬,她竟然敢威脅我?她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路菲菲氣得雙腿都在打顫。她萬萬想不到,曾經被她踩在腳底下的人,現在竟然也敢威脅她。

她看向關林尋,而關林尋也看著她,甚至擺出了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知道路菲菲十一月二十日做痔瘡手術,純屬是巧合。

那天,距離關林尋從三樓摔下來已經過了六天,她身體恢複得不錯,想著能下地走路了,就在醫院到處轉轉慢慢恢複身體。

她在七樓住院,打算坐電梯到一樓的草坪那裏曬曬太陽,散散步。

電梯到五樓時,進來了兩個護士。兩個護士一高一矮,化著淡淡的妝,模樣看上去倒差不多。

高一點的護士對另一個說:“哎,你知道嗎,路公爵的女兒來醫院做手術了。我朋友特別幸運,竟然就被分到那裏給路公爵的女兒做私人護士。”

“是嗎?她運氣可真是好。聽說給貴族做私人護士,會有很多好處呢!”

“是啊,我朋友說,公爵夫人與她一見麵,就給了她一張五千星幣的購物卡呢!”

“天啊,公爵夫人真是大方啊。”

二人你一眼我一語,被關林尋聽了個全。等人不說話了,她笑嘻嘻的問那高個子護士:“哎,護士姐姐,您說的是路公爵路西文公爵嗎?”

高個子護士看了關林尋一眼,隻見她褐色的頭發蓬鬆又雜亂,毫無光澤,麵色也差,慘白沒血色,乍一看過去,就是家庭條件一般的孩子。於是,高個子護士也懶得和關林尋多說。

另外一個護士也安靜下來。

關林尋知道二人口中的路公爵就是路西文,那來醫院做手術的肯定就是路菲菲了。第一區的人都知道,路西文共三個孩子,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女兒就是路菲菲。

關林尋繼續說:“路菲菲還是我朋友呢。不知道她在這裏做什麼手術,我能不能去看看她?”

【院長可說了,路菲菲在醫院做痔瘡手術的事情不能告訴任何一個人。你覺得,我會告訴你?】

高一點的護士白了關林尋一眼,心裏繼續鼓搗:【再說了,就憑你這樣一副窮酸的樣子,還能和公爵的女兒做朋友?騙誰呢!】

高一點的護士心裏說著,完全不把關林尋放在眼裏。

關林尋也沒有再問

寢室十分安靜,就像暴風雪來襲後,將整個城市都包裹在一片白雪之中。

羅伊一站在一邊,也不敢再開口。她不知道關林尋究竟和路菲菲說了什麼,反正從那之後,路菲菲都沒有再說話,而且臉上的神情特別憋屈。

路菲菲是什麼人啊,怎麼會被關林尋拿捏?

想到路菲菲有這麼大的轉變,羅伊一不禁心想:【所以,路菲菲住院,難不成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羅伊一的好奇心更重了。

一陣清風自敞開的陽台吹進來,吹動站在風口的羅伊一的發絲,她覺得莫名有些涼意,心裏湧起一陣不詳的預感。況且,自從路菲菲不說話了,寢室的氣氛變得詭異起來。

羅伊一覺得不能再等下去了,她和秦夢彤對視一眼,率先去問路菲菲:“菲菲,剛剛你說要關林尋跪下,她現在還不跪下,我替你教訓教訓她?”

路菲菲看了眼羅伊一,覺得自己還是不應該就這麼被關林尋拿捏。

“關林尋,你少在這兒汙蔑我。我才沒有做痔瘡手術。”路菲菲還是不想輕易承認,小聲為自己辯解。

“是嗎?路菲菲,你不會就忘記了吧?你可是在第一醫院的私人病房住的院,還有私人護士照看你。怎麼,你真全部都忘記了?”

路菲菲徹底震驚,關林尋竟然連這個都清楚!

關林尋又小聲說:“路菲菲,你就別裝了。這樣吧,咱們倆談個條件。要我不把這件事情說出去也可以,要麼,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以後不能再招惹我;要麼,我立刻跑出去,把你做痔瘡手術的事情告訴所有人。你自己選吧。”

說罷,她麵帶微笑盯著路菲菲,乍一看上去,倒是一副和善的模樣。

路菲菲小聲吼道:“你這樣做是侵犯我的隱私?”

“嗬嗬,你現在倒會和我說隱私了?你之前欺負我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會有今日這樣的結果?就在剛剛,你還要求我跪在你麵前,要羅伊一對我動手。我的人身安全都受到侵犯了,人格都要受到侮辱了,你的隱私又算什麼?快選吧,我可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

關林尋也麵露狠色。

真是可笑,路菲菲這會兒又來跟她講道理了,那之前她受的那些罪誰來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