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當然喝。”江離道:“到時喝光了可別怨我。”
“嗬嗬,這差不多千斤的量,你慢慢喝。”
江離逛了逛手裏的白色葫蘆咋舌,道:“這東西好啊,還有沒有有?賣我一個。”
“沒有,不過可以給你煉一個。”
“你煉的?你會煉器?”
“怎麼?不行?”
“女孩子家家學什麼煉器。”
“你管得著嗎?要不要,直說,五千靈石。”
“搶錢呢?我從你家買的二品靈器才五百靈石,這葫蘆要五千?”
“這不一樣,我手藝好。”
江離翻了翻白眼,表示不信,說道:“先煉著吧,貨到付款。不過,個頭要大一點,最最重要的是,能不能不刻你名字?”
“不行,那是象征。”
江離一口氣差點沒憋死,簡直不可理喻。瞪著蘇曦,很是不開心。
兩人吃吃喝喝,時不時爭論幾句,倒也不顯得無聊,直到第二天傍晚,才到達沛縣。
沛縣不過是一個偏僻的小縣城,本來來往行人就不多,如今整條街道都空蕩蕩的,甚至連個護城衛都沒有。天色已晚,街上連個人影都見不到。已至深秋,落葉鋪路,滿是荒涼。周圍的建築也不見半點繁華的樣子,各家房門緊閉。
“走吧。”江離打著哈欠道。
“你沒發現嗎?”蘇曦道。
“發現什麼?”
“太安靜了。”
“當然安靜了,連個人都沒有。”江離淡淡道。
“不好。”
“喂......”
蘇曦說完,當即衝了出去,隨便選了一處房子,一腳踹開。
屋子裏點著燭台,桌子上擺著飯菜,三雙眼睛轉頭的盯著踹門進來的蘇曦,張著嘴。
“哇哇......”
孩子的哭聲響起,女人連忙站起來抱過自己的孩子,男人將二人擋在身前道:“什麼人?”
“......”
蘇曦抬腿的腳還沒收回,風從門口灌了進去。
“喂,我還沒說完呢,你跑那麼快幹嘛?”江離急忙追過來道。
“你不說連個人都沒有嗎?”蘇曦咬牙切齒。
“你眼瞎嗎?這大街上可不一個人都沒有嗎?”江離翻了個白眼。
“你......們是什麼人?”男人道。
“那個......”蘇曦想開口解釋,可剛開口,那女人已經嚇的當即跪在地上。
“求求你們,放過我孩子吧,求求你們了。”女人不停的磕頭。
兩人滿頭黑線。
“逃吧,這也沒法解釋。”
兩人來的快,走的也快。直到無人的巷子深處,蘇曦才轉頭看向一旁笑的花枝招展的江離,伸腿就踹了過去。
“蘇曦,你能不能不這麼暴力。”江離捂著被踹了一腳的腿。
江離無奈的揉著腿跟在蘇曦身後,雖然麵上一臉不樂意,可眼睛卻警惕的厲害。他天生便五感異於常人,初來乍到,能感覺有淡淡的死氣彌漫在整座縣城的上空,夾雜著淡淡的血腥味。而且之前林書就和他說過,他是要來沛縣的。可照現在來看,這地方似乎荒涼了不少日子,甚至連個護城的守衛都沒見到。
各家各戶天還沒黑就閉門不出,就算沛縣再荒涼,可畢竟是一縣城,不可能連個夜生活都沒有。
“咚咚咚。”
“這都是第三家了。”江離有氣無力道:“要不你直接踹門吧。”
“閉嘴。”蘇曦沒好氣道。
而就在他們打算放棄尋找下一家的時候,原本緊閉的客棧門,竟然開了。
“兩位?”說話的是一個看上去有些年長的老者。
“掌櫃的,我們要住店。”蘇曦道。
“進來吧。”老者上下打量他們半晌,這才讓過身體將他們放進來。
等兩人進了客棧才發現,室內沒燈,隻有老者手裏點著一個燈籠,昏黃的光暈下映照著老者臉上有些蒼白。而客棧的門又被老者重新關上,同時還用門板從裏麵固定住。
“跟我來吧,最近縣裏不太平,這入夜之後沒人敢出門,你們明天就離開。”老者掌著燈領著他們上樓。
“老人家,我們路過,能和我們說說嗎?”江離眯著眼打量眼前這人,手不自覺的拉住蘇曦。
“你們安心住下就是,明天天亮就離開吧。”老者將他們帶到房間便轉身離去。
兩人麵麵相覷,半晌蘇曦道:“有古怪。”
“這不廢話嗎?那大爺不說了嗎,最近不太平。你就沒發現,整個客棧算上那個老頭,就我們倆嗎?”江離翻了個白眼道。
“你說怎麼辦?”
“不是也說了嗎?天亮就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