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章 鶯歌子(2 / 2)

“嗯,差不多。”半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他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語言來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高興,她都死啦,我楚岩沒有那麼惡毒;悲傷,我有什麼資格悲傷呢。當初分手時,她說的那麼決絕,說即使她死了也不用楚岩管,而如今……她真的死了……

“你是怎麼知道是她的?”小心的試探著。

“她右邊小腿上的那個紋身。”強忍著,喉結在吞咽間抖動著。“小學5年級的時候,有一次我偷偷地拿媽媽的自行車來騎。茉莉好奇,要我載她。我當時逞能就載著她騎了一會。後來騎著感覺也沒什麼事,很順當,就得意起來,把車子騎到外麵玩。剛開始我們都很高興,後來我就越騎越快,在一個施工的馬路上沒有來得及避開路上的石子兒,我跟茉莉都掉了下來。然後……”喉嚨哽咽,無法言語。

“然會她右腿就受傷了。我記得有一次阿姨打你特別厲害,說你不懂事,弄傷了茉莉,以後腿上會有長長的傷疤,不能穿裙子什麼的。原來是這麼回事。”走到楚岩身邊,握著他的手,“哥,我們要不去證實一下吧,雖然我看著也像,朋友圈也在說,但是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去把事情弄得水落石出。”

聽了楚欣然的話,楚岩茅塞頓開。“不行,我要去確認一下,我要看到她的屍體。”

胡亂拿了件衣服,楚岩就匆匆地出門了。

“哎~你去哪,這麼晚了?”

“阿姨,沒事,我看著他,我們很快回來,放心吧啊!”兩人就這麼沒有交代一句就走了,留下朱鬆婷疑惑地站在門口。

寧市刑警隊

“你們究竟什麼時候才能立案?昨天又死了一個,這都第幾個了?你們說?你們說啊?……”楚岩兄妹剛到大廳就聽到樓上一個男聲激動地質問著。

“李大哥,你別激動,你女兒那是自殺,沒有他殺的痕跡。”一個約莫40出頭,但是已有白發痕跡的行警解釋著。

“自殺……自殺能那麼狠嗎?能有那麼多人用一種方法自殺呀?你說……”說著說著,那位姓李的男子就哭了起來,說到傷心處,誰能不哽咽。“你也是有孩子的,你為什麼就不給立案,不給孩子一個公道呢?咳咳……咳咳咳……”由於太激動,李姓男子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但是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已經被楚岩聽進了耳朵裏。

在李姓男子咳嗽期間,那個行警給傍邊的年輕行警使了個顏色,讓其把李姓男子給扶出去。似是知道他們的意圖,李男還想反抗。“你們不立案,我就不走。”抓著可以抓住的東西,李男就是不肯走。

處於無奈之下,那個年長的行警隻好說:“李大哥,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我也是有孩子的,我能理解。但是你又提供不了你女兒被殺的證據,再說現場的的確確顯示是你女兒自己割破喉嚨的。雖然我們也覺得奇怪,4個女孩都是先劃破自己的臉,然後再割喉自殺的,但是他們沒有聯係點,你叫我們怎麼查?幾個女孩我也問了他們的同學、朋友,完全就沒有聯係嘛!要不你先回去,我們再討論討論,你在這也沒用,你說是不?”無奈之下,李男隻好點頭答應,一步一停一回頭就要離開。楚岩怎能錯過這個機會,便跟了上去。

在走出大門後,楚岩便叫住了李男。“叔……叔……”追上李男,楚岩看了眼門衛,然後把李男領到對麵的餐館,由於李男沒有胃口,楚岩就象征性的點了3碗麵。

“叔,剛才在行警大隊的事情,我也聽到了一點,我……”猶豫了一下,楚岩還是以“女朋友”來看待肖茉莉。“我女朋友很可能就是昨天……昨天自殺的那位。”“什麼?”李男驚詫地看著楚岩,似是不相信,又看向楚欣然。楚欣然凝重地點了點頭。

“哎~都是可憐人啊!”說著李男又要落淚了。

“我呢叫李大山,我女兒叫李飛飛,是從農村來的,當時給她取這個名字就是希望她能飛出大山,過上好日子,沒想到……”看到李大山就要用袖子來擦鼻涕,楚欣然就拿出了自己的紙巾給他。“她才22歲,本來指望她明年大學畢業找個好工作,誰知道……”又是一陣哭泣。

“李叔,你說有4個人都是這樣,那另外兩個是什麼情況?”

“另外兩個聽說跟我女兒差不多,都是先在自己的臉上劃兩個大叉,然後割喉嚨死的。你說這怎麼可能,一個人如果真的想死,喝點農藥不就完了,幹嘛還要把自己弄成那樣,那麼……痛苦的……一個也就算了,還4個。前麵兩個他們說是巧合,那我女兒是第3個總不能是巧合了吧,昨天第4個不是巧合了吧!”越說越激動,李大山的音調也越來越高。整個餐館的人都看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