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進到二樓,兩間臥室的門都是防盜鎖。除非李大山有專門的開鎖工具,或是請專業的開門師傅,不然他很難打開二樓的房門。
那麼問題來了,李大山有必要打開二樓臥室門的必要嗎?他想知道些什麼?他能知道些什麼?
如果監控是巍瀾安裝的,那巍瀾對李大山的所作所為不是一清二楚?比如,李大山經常睡在二樓的主臥室。但是巍瀾並沒有動手,說明李大山隻是一個小人物,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巍瀾選擇視而不見。
“巍瀾是誰?她在等誰?”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問號,有很多事都想知道,大人們為什麼總嘮嘮叨叨,不如給我一些抱抱,我想摘一顆星星放在床上,陪著我一起去歌唱,爸爸說我一定要學會堅強……”
“爸爸???什麼破歌,我在雜七雜八想些什麼啊?不會真的精神分裂吧。”
不要啊,救救孩子吧。
……
莊雪依的臥室靠門一側放了一張1.4米的簡易書桌,沒有書架部分。書桌外是一扇裝有紗窗的窗戶。紗窗右下角有一個小小的經過後期縫製的破洞,看尺寸,破洞似乎隻有一個小孩拳頭那麼大。
縫的略顯粗糙,說明縫製紗窗的人不擅女紅。
“不知道這是哪位小姐姐的傑作?”楚岩腹誹。
楚岩仿佛都能想象到某個陽光燦爛的早晨,一位紮著羊角辮的小姐姐,因為睡了懶覺,所以急急忙忙背著書包上學去。在關房門的一刹那,小姐姐突然想起沒帶學生證,而房間鑰匙跟學生證綁在一起,因此,小姐姐隻能想辦法把門打開,拿出學生證和鑰匙。
但是小姐姐又害怕被罵,所以不敢叫大人開門,於是就隻能自己想辦法咯,因此,小姐姐便爬上了走廊上的圍欄,一腳踩在圍欄上,一腳踩在窗戶邊緣的牆磚上。
小姐姐很慶幸自己沒有別上窗戶,也沒有必要。
“膽子真夠大的,就不怕掉下去嗎?”
老式窗戶基本上都是外推的窗扇,不像現在,基本上都是左右移動式的。
也許是心急,也許是年代已久,紗窗卡住了,推不開,所以小姐姐急中生智,用書包裏的鉛筆刀把紗窗割破,這才拿出了放在書桌上的學生證和房間鑰匙。
窗框上安裝了鋼筋,她也隻能割破紗窗拿鑰匙和學生證了。
想想莊雪依在天海地下實驗室拿出的那些設備,楚岩突然覺得眼前的破洞就很莊雪依。
就算眼前這個破洞是巍瀾的傑作,那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莊雪依的破壞性是有來源的。
……
桌子樣式老舊,像是從上一輩傳下來的。根據這個二層小樓的布局,這個房間以前很可能也是巍瀾的臥室,巍瀾嫁人後,這個房間便空出來了。後來,巍瀾離婚,遠赴異國他鄉,莊雪依便跟著巍瀾的母親,也就是莊雪依的姥姥,住進了這個房間。這裏同時是巍瀾和莊雪依長大的地方。
此時,書桌上墊了一些老舊的報紙,報紙上則是一張與書桌等大的玻璃麵板。書桌上蓋玻璃板,這是常規操作。
報紙很舊,已經泛黃。不是最近幾年的報紙。
隨著網絡媒體的發展,紙媒舉步維艱,也在尋求新的出路。而現在的年輕人基本上機不離手,通過一隻手機便能知道天下事。
而報紙也不是近幾年的報紙。
報紙是老舊的報紙,窗戶也是老舊破爛的窗戶,莊雪依小姐姐,你是懶得換呢?還是念舊啊?還是有什麼其它的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