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傾直接疑惑了,發生甚麼事了?
什麼叫直想抓她?
難不成這女子認識她?
於是戰北傾問:“我們認識?”
然而卻聽那女子道:“不,我們是頭一次見麵。”
戰北傾滿頭問號。
下一刻,那女子步步緊逼,替她解了答。
“是不是第一次見麵都無所謂了,本夫人看中你的皮相了,你可願意將你的皮相交托於我?”
輕輕跺地,如水般透徹的六麵花鏡迅速將兩人團團圍住。
粉衣女子嘴上雖問著,可手上準備扔出,極具威脅意味的招式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不是在給她選擇的機會。
戰北傾看著那漸近的六麵花鏡,目光沉了片刻,忙將一旁的夜白軒拉近。
她左右齊看,瞧見鏡中有同他們長相一樣卻死氣沉沉的人慢吞吞的朝他們走了過來。
戰北傾畢竟活了百十歲,什麼樣的場麵都見過了,這種場麵在她眸中驚不起半點波瀾。
可夜白軒不是,他生平第一次做人,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詭異的情景。
“什麼鬼東西!”
一張俊臉嚇得煞白,驚叫著湊近了她,躲在她的身後尋求庇護。
瞧著他的反應,戰北傾緩緩抬眸看向粉衣女子。
“你嚇唬他幹什麼。”
語氣鎮定自若,像是沒把她放進眼裏。
那粉衣女子倒也不惱,柔柔一笑。
“你先別輕敵的太早,我這術法可跟別人的術法不一樣,血脈傳承術可是很難破解的。”
血脈傳承術?
戰北傾猛地一怔,夜白軒亦是一怔。
戰北傾怔的是她不明白這血脈傳承術是什麼東西,而夜白軒則是反之。
“要死了要死了!”
她還未來得及問些什麼便見夜白軒抱頭蹲下差點痛哭出聲。
戰北傾:?
有這麼可怕嗎?
她伸手拽了拽他,意圖將他拽起來。
“你怕什麼?”
她冷漠問道。
雖然她不知道這血脈傳承術是什麼,但是你也未必害怕成這樣,這完完全全就是看不起她好嗎。
對於她的話夜白軒仿若未聞,他嚶嚶嚶的哭了出來。
見他這般娘們唧唧的樣子,戰北傾頭都大了。
她一把揪住夜白軒的後衣領將他拽了起來,精致眉頭一皺,不滿的道:“你哭唧唧的幹什麼!”
淨丟她的人,不知道的恐怕還以為他們馬上就快要死了。
夜白軒被她這一聲唬住了,眼睛瞪的大大的,不敢發出半點聲音,隻是身體不受控製,止不住的抽抽噎噎。
戰北傾呼了口氣,鬆開了他,伸手拍了拍被她抓皺的地方,安慰他道:“倘若你還有一點膽子就不要這般娘們唧唧。”
她一個小姑娘家的都沒哭,他這個幾尺男兒倒先哭了出來,也不嫌丟人。
明眼人都聽得出來她話中有話,可夜白軒這個缺心眼的聽了卻委屈巴巴的道:“可爺是真的怕啊。”
戰北傾:“……”
你他媽怕歸怕,你說出來幹嘛?!
生怕別人不知道你的真正想法是嗎?!
你就不能給眼前的兩個人裝個樣子?
她無奈的扶了扶額頭,而後便聽粉衣女子解釋道:“血脈傳承術並不是一本秘籍,也不是心法,這種術法紮根在血脈之中,隨著血脈相傳,每個上古世家之中必有一種血脈傳承術,血脈越純術法便越精進,像你們這種小東西,應該是連見都沒見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