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生望著上門眼前的兩個人,眼神冷漠到極點,很明顯這幾個人覺得他的腿腳已經斷了,沒有任何威懾力,而他的家人都是一群老弱病殘的,非常好欺負。
所以趁著這個空檔,上門來作威作福來了。
他是工傷,都還沒來得及上車隊去申請治療費用呢!
他們竟然還上門來索要起修車費用了。
車隊副隊長趙虎望著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半分的王春生,眼底閃過一起嘲諷,心裏惡意橫生,麵上卻非常遺憾地說道:“春生,不是虎哥不幫你。咱們車隊的車都是花錢買來賺錢的,你開的那輛車雖然已經很舊了,但是修一修也還能再用上一兩年是不是?車是你開去撞壞的,這個修車費用也跟你來拿,是不是?你也別怪虎哥不體諒你,但咱們車隊就是這個規矩,也不能為你一個人破例是不是?”
趙虎是個笑麵虎,在車隊就是牆頭草,風往哪兒吹他就往哪倒。心機深沉,總是暗戳戳地在背後搞人。
車隊裏的人多多少少都著過他的道,唯有王春生把他看的透透的,總是能不動聲色地躲過去,甚至還知道反擊,讓他被車隊長和頭上搞過好幾次。
他雖然沒有證據,但他心裏很清楚,就是王春山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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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看見王春生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他心裏早就樂開了花。
也就現在人多,不然他都想仰天大笑,抒發一下內心非常激動的心情了。
王春生養了半個多月的皮膚變得白皙了一些,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雖然人還不能怎麼動彈,但他盡管隻是躺在床上,那雙淩厲地墨眸冷颼颼地掃向趙虎,趙虎立馬就渾身一震,眼神不自覺地想要閃躲。
但是,瞬間一想,特麼王春生都癱在床上了,難不成還能跳起來打他?有什麼好怕的?
趙虎心裏惱怒,望向王春生的眼神也就變得陰沉起來,王春生顧慮著自己媳婦在,不想嚇到人,就隻是壓製中胸口蓬勃的怒氣,沉聲說道:“我是在工作的時間工作受傷,這是工傷,車隊應該給我賠償,當初我進車隊的時候是簽了合同的,具有法律效力。”
車隊很多人進入車隊的時候都是沒有簽合同的,因為他們壓根就沒有那個意識,在他們的觀念裏工作能賺到錢就行了,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也沒有人會去告訴他們可以跟車隊簽合同,得到合法保障。
但王春生心眼多,在進車隊第二個月的時候就跟車隊簽了勞動合同了。
所以,工傷,是完全可以要求車隊賠償的,至於撞壞的車?
修理費不在他的責任範圍內。
“合同?什麼合同?我怎麼沒聽說過?”趙虎眯了眯眼,嗬嗬笑道:“王春生,咱們車隊可從來沒有誰進來是簽合同的,該是你賠的你還是要賠,你現在如果沒錢的話,我們還是可以寬限你一些日子,你可以先慢慢想辦法。”
“你在說笑嗎?”
王春生扯了扯嘴角,眸光沉沉地盯著趙虎,從嘴角擠出一個弧度來,低聲說道:“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你可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