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南看著已經去旁邊的中醫協會附屬醫院挑選病人的金泰哼,不由偏頭對著身旁的顧善之輕聲道:“顧老,這一場比試,你怎麼看?”
“不好說啊。”顧善之搖頭輕歎一聲道:“金泰哼提出來的這一場診斷比試,可以說是極為的苛刻。不能看到病人,不能詢問病人,更不能進行脈診。這樣想要診斷出病人的病情談何容易,至少我是根本沒有辦法做到的。”
聽得顧善之的這話,葉天南麵色微微一沉:“金泰哼既然提出這樣的比試,看來他對於自己在這一方麵很有信心啊。”
“這是自然。”顧善之點了點頭道:“記得二十多年以前,金泰哼仗著自己的醫術,曾趾高氣揚的來到華夏,像月無涯發起了挑戰,卻被月無涯弄得灰溜溜的回到了H國。如果這一次他又輸給月小天這個月無涯的傳人,那他這個所謂H國的醫聖,就真的丟人丟到姥姥家了。因此,這一場比試金泰哼必定會全力以赴。月小天既然給了他選擇題目的機會,他必然會選擇自己勝算最大的一題。”
“哎,這小子,總是喜歡把事情搞得如此驚心動魄。還好我心髒承受能力不錯,否則非得被他下出心髒病不可。”看到台上依舊一副漫不經心的月小天,葉天南也隻得苦笑著搖了搖頭。
顧善之笑嗬嗬地道:“嗬嗬,這小子雖然總是不按常理出牌,不過每一次卻總能將看似不可能的事情變成可能,給人出乎意料的驚喜。其實我已經有了一種預感,金泰哼那家夥的如意算盤,恐怕未必就能打響呢。”
在顧善之與葉天說話的時候,大約過了十多分鍾的時間,金泰哼的身形終於緩緩從大廳外麵走了進來,隻見他走進大廳,直接對著高台上的月小天道:“月小天,把眼睛蒙上吧。”
月小天拿起陸滄河早已讓人準備好的黑色眼罩,對著金泰哼懶洋洋地道:“喂……金老頭,你要不要來檢查一下這個眼罩有沒有問題,省得一會輸了就說我作弊。”
“不用,你開始吧。”金泰哼冷哼一聲,見得月小天將眼罩帶好後,這才對著大廳外麵招了招手,旋即一個神色有些緊張的中年男子,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緩緩地朝著高台上走了上去,最後在距離葉塵一米開外的地方停下了下來。
金泰哼看著那已經站定的中年男子,對著月小天淡淡地道:“月小天,你可以開始診斷了。”
月小天一動不動的站在高台上,根本就懶得理會金泰哼的話。金泰哼提出的這種診斷比試,幾乎將中醫四診中的望,問,切三診都禁用掉了。現在想要診斷出病人的病情,就要做到不放過每一個細節。從患者走路的腳步聲,心頭頻率等等來推測病情。月小天自然不會傻傻地等到患者站定了才開始診斷。因為從病人移動到靜止的這個過稱中,他才能夠得到更多的信息。所以從金泰哼挑選的那個病人走上高台的那一刻,月小天就已經凝神靜氣,將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那個朝他走過來的病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