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人流密集,大夥兒都是湊上前看熱鬧,卻沒有一人出手相救。
月塵喜歡種植花草,今日一早,瞞著烈柔私自去城中的花鳥市場買花。
哪知才剛買了一盆花,就撞見了幾名剛從百獸山試煉回來的少年,花盆碎了不說,還被反汙髒了他們的衣服。
那群少年認出了他來,卻是起哄著,“喲,這不是死鬼月驚華的便宜弟弟嘛?”這幾人和烈猛幾人都是交好,隻是先了烈猛他們回來了。
暴徒事件後,烈猛有一日醉酒時說漏了嘴,大夥兒都已知道,這一次試煉,說穿了,不過是烈家堡內,有心人士安排的一場局。
月塵年幼,與“月驚華”也算不上什麼姐弟情深,隻是乍聽見了這個消息,也是一愕,心中隻想早些回了堡內,將消息告訴了烈柔。
哪知這夥人卻是陰魂不散,將死死纏住,言語上又是好陣羞辱。
是人都有三分脾氣,月塵一時火大,就與這些人動起了手來。
他在烈家堡內,無人教導,一身的玄氣,也是差強人意,隻不過是人玄兩三重。
這幾名試煉回來的少年,全都是人五六重的修為,被夾擊之下,月塵沒兩下就被揍得鼻青臉腫。
另一頭月驚華經過了幾日的趕路,終於是回到了泊羅城。
她搜尋著“月驚華”的記憶,記起了烈家堡和玄璣學院的位置。
她也記得,“月驚華”是去參加試煉的,得了玄丹後,就該前往玄璣皇家學院報道。
哪知她才剛行到了通往學院的鬧市街口,就見了月塵被毆,一群人對了月氏姐弟辱罵的情景。
換做了是常人,見了幼弟被辱,自己被唾罵的情形,即便是沒有玄氣,也是怒發衝冠,上前先幹一架再說了。
人群中的月驚華卻並沒有這樣做,她隻是隱沒在了人群中,注意著月塵的反應。
月塵,“月驚華”的“弟弟”。說是“弟弟”,卻是和月驚華沒有半毛血緣關係,他身份來曆不明,是“月驚華”的那個紈絝老爹,破產前,從外麵撿回來的。
坊間都盛傳月塵是血櫻大公爵的私生子。也隻有烈柔那般的良善性子,才會將他收在了名下,認作了義子。
記憶中,月塵從被領養後,鮮少開口說話,“月驚華”甚至沒聽過他開口說話。
就連現在這種群毆的情形下,月塵俊俏的臉都要被打成豬頭了,那小子還是一聲不吭。隻是以手護住了頭部,眼眸中,流露出了股倔色。
“連叫救命都不會,典型的自閉兒啊,”一想著回到烈家堡收拾一堆爛攤子不止,還要對著這麼一個問題兒童,月驚華無語長歎。
長歎之餘,她忽的心中警鈴大作,眼眸中犀光閃過,準確無比地的逮住了鬧市街道的西側,一處酒樓中臨欄站著的兩抹惹眼至極的身影。
其中一人,一身桃紅,手中似乎捏了個蘭花指,一雙長腿似跨不跨,嘴巴張的足以吞下了一個雞蛋。
另一人一臉的陰翳,一身素衣,確實貴氣逼人,存在感十足,此刻,他正看向了自己。
看清了那人的模樣後,月驚華心中驟然一緊,失聲喊了出來:“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