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緊接著,拋出了第二組真元丹,隻是與前一組不同的是:“第二組真玄丹,丹藥的數量依舊是兩枚,隻不過相比第一組,第二組玄丹還附送一份真玄丹的丹方,底價是四千玄丹。”
月驚華喉嚨一熱,差點被自己來不及吞咽下的口水嗆到。
“靨場不愧是靨場,當真是雁過拔毛,連丹方都算計上了,”邪玉歎為觀止。
倘若說靨場是個風月場所的老牌紅妓,月驚華在拍賣的事宜上,就是一羞澀的小清倌。月驚華在藥夫人麵前無心透露的丹方,儼然已經成了第二組真玄丹最好的賣點。
對於一種丹藥而言,最重要的並不是丹藥本身,而是丹方。
有了丹方,再找一名老資曆的丹師,隻要丹藥本身的材料不要太複雜,真玄丹就能被複製。
“四千,”此時,坐在了四星席位上,一直沒有開口的一名客人舉起了牌來。
“烈家堡出手了,像烈家這樣的大家族,常年都會派人駐紮在了靨場,隻要有珍貴的藥材或是玄功出手,都不會輕易放過,”邪玉撇撇嘴。
靨場裏,還存在著不受類似於烈家這樣的存在,家族中的真正的大人物是不會出席這麼小規模的拍賣會的,平日隻有手下的人負責買入合用的物品,隻有到了一月一次的大拍賣會,甚至是半年一次的特大拍賣會上,才會有重要的人物出席。
真玄丹這種靈藥,到了烈家堡手中,價值就大不相同了。
首先這張丹方如果是淪落到了其他人的手裏,一旦煉製出了真玄丹,勢必會影響烈家在商國的地位。
其次,如果真玄丹被研製出來,就能使得烈家堡的整體實力上升一個檔次。
同樣的念頭,也牢牢駐子在了其他參與競價的世家的腦中。
丹方的價格再度攀高,一直上升到了一萬玄丹的驚人高度。
烈家堡的那名代拍人,神情也變得激動了起來,“一萬一千。”
這個驚人的價格,終於鎮住了其他的買家整個過程,月驚華都是不驕不躁,她甚至從小雅的手中,接過了一杯香茗,吹著熱氣,品了起來。
“難道你不擔心,烈家堡的人,煉製出了真玄丹。如此一來,下一次你再要出手真玄丹時,就沒那麼順利了,”邪玉對這名叫做“月小七”來曆不明的女子越來越感興趣了。
她恬靜時,如一湖清泉,讓人不禁生出了靜眼旁觀的心思,躁動時,如驟雨傾盆,讓人毫無招架之力。
“擔心,我為何要擔心。真玄丹是每個人都能煉製出來的?就算是藥夫人,也無法煉製出真玄丹,”普天之下,隻有沌青蓮火,才能糅合三種屬性完全相克的藥草。
烈家的兩個老匹夫,要是知道,他們花大價錢買去的不過是一張廢紙,怕是要當場氣得中年癡呆了。
“月小七,”邪玉毫不避諱地湊到了月驚華的耳邊,輕吹了一口氣,“本公子可是越來越欣賞你了,”
下一刻,他那比玉還要皎潔的額頭上,吃了一記爆栗。
“下一次,你再靠那麼近,爆的就不是頭,而是你下半身的那玩意了,”月驚華的話猶如一盆冷水潑下,邪玉慌忙縮下了身,可憐兮兮得護著下身,一旁的小雅見了,吃吃地笑了起來。
就在邪玉和月驚華貼身密語的那一刻,,“神子?”坐在了紫眸男子身旁的宋沐隻覺得身邊驟冷,從紫眸男子身上散發出了股隱隱的怒氣。
但隨著月驚華冷聲威脅,邪玉滿臉委屈地退開後。
那股怒氣隨即就消散了,似是聽見了兩人的耳語,紫眸男子的嘴角奇跡般地,揚起了個好看的弧度。
宋沐瞪大了眼,天哪,神子大人一日之前,笑了兩次。
宋沐不敢多瞧,慌忙收回了心神,集中起了注意力,留意起了高台上還在繼續著的拍賣。
第七輪,第八輪,第九輪,除了真玄丹外,此後的幾個拍賣品都是井然有序地進行著,每件拍賣品的價格都比底價高出了一千至兩千,並沒有再出現像第二組真玄丹那樣的有違常理的價格。
“第十件拍賣品,也是今晚的最後一件拍賣品,天陽梭。傳說用天陽梭,能破開陰陽之界,進入異域。”中年男子還未說完,齊智已經跳了起來,急急喊道:“兩萬顆玄丹。”
“三萬顆玄丹,”清潤如春風的嗓音,不疾不徐,悠然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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