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如鉤,月色籠罩下的青蒲,長發不羈的披灑在身後,身上罩著著件新裁的墨青色巫師袍,袍子上的流雲花紋似用金線勾勒的那般,閃閃發光。
這廝,啥時候去裁剪新衣了?
看那衣料子,絕對是價值不菲。
月驚華肉疼不已,有種衝動立刻查看下隨心欲葫,她敢打包票,青蒲那身行頭絕對動用了她的私人金庫。
罵歸罵?月驚華不得不承認,青蒲是他見過的最適合夜晚的男人,他人如月,既不會天陽那般耀眼,又不會像星辰那樣被月亮奪了光芒,青蒲既青蒲,天地之間,獨此一份。
青蒲這廝自打功力逐漸恢複後,那張妖孽臉日漸清晰,光是站著就如一幅寫意的山水名畫似的,看著頗為賞心悅目。
當然所謂的賞心悅目特指他不開口說話的時候,他要開了口,寫意山水畫立馬就成了潑墨畫了。
月驚華眼下無暇去收拾法梟衣,唯一能與召魔師法梟衣一決高下的,也就隻有青蒲了。月驚華說完之後,就無比期待地望著青蒲。
本以為青蒲那副討人厭的毒舌這次又會吐出什麼讓人憎惡的話來,哪知道他隻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月驚華,惜字如金地反問一句:“他是你的未婚夫?”
“糾正一下,是前未婚夫,”月驚華翻了個白眼,這時候可不是敘舊講舊情的時候,她早就將法梟衣與自己的那段子情誼丟到爪哇國裏去了,反倒是青蒲記得清清楚楚的,這讓月驚華很有些意外。
“隻此一次,”青蒲丟下了一句讓月驚華瞬間懵傻了的話,墨青的巫師袍已經不見了蹤影。
“難道說這小子也會食人小青蒲的瞬移技能不成。不對啊,食人小青蒲呢?”月驚華摸了摸腦袋,一臉的不解,她猛地響起,她的食人小青蒲也被青蒲那家夥順手牽羊帶走了。
轉念一想,也是,青蒲那家夥的召喚寶典至今下落不明,他也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玄獸,隻是她一堆的聖獸、混沌獸級別的召喚獸他不用,獨獨牽走了小青蒲那算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青蒲還指望食人小青蒲能幫他收拾了法梟衣的那一堆暗黑騎士和修羅火薔薇?
月驚華越想越對頭,可依她對青蒲的了解,那廝絕對不會做吃虧的事。
也罷,等會兒風不悔回來,再問問便是了。
“嗷嗷,土凶醜,你太沒人性了,竟然讓一名鑽石級別的召喚師去虐一名白銀級的召魔師,”銷金蠶已經無法想象,法梟衣遇到了青蒲時,會是怎樣的一副慘烈境況。
“人性?人性是什麼,能換錢不成?再說了你一頭肥蟲知道什麼是人性,”月驚華鄙夷不已。
這時,一頭土遁五彩蛛騰地從地上蹦了出來,衝著月驚華呲牙咧嘴著,揮動著長滿毛的蜘蛛腿,似乎是說前方沙爾曼埋伏的地方有了異動。
“嘖,下回得讓沙爾曼換幾頭可愛的玄獸,這玩意放那就讓人毛骨悚然,”想想自己的那些個玄獸,月驚華瞬間笑容滿麵,樂顛顛地趕去與沙爾曼彙合了。
青蒲的身法曆來不慢,用月驚華的話說,用飄總比用走來到得利索,有他的相助,風不悔絕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