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他的嗓音似是帶著幾分哽咽,閔翊寬不禁疑惑的起身朝臥房走去。
才走到門爆他就看到孟蓁小小的身軀塞在兩個塑膠衣櫥中間,背部可疑的一聳一聳的,“你還好吧?”
孟蓁被他這麼近的聲音嚇了一跳,霎時回頭,卻又在轉瞬間再次轉頭麵向衣櫥。
可她眼、鼻紅通通的模樣卻還是落入他的眼底,“舍不得離開家?”想也知道絕對是這個原因。
她沒回話,乖乖的點了頭。
原本,他可以恩準她多留在家裏一晚,他本就不是那麼急著和她發生親密關係;可他也不懂什麼原因,乍見到她那委屈到不行的模樣,他的下腹竟莫名起了反應。
像是……他今晚一定得放縱自己一下不可!
他弄不懂自己這股強烈的從何而來,但他就是無法抑製住,“傻瓜,”他走向她,“真要想家,以後有空再回來就好。”
但他是在說假話,他才不準將來她沒事就往家裏跑。
孟蓁在聽聞他的話語後,一臉欣喜的問:“真的嗎?我真的可以常常回來嗎?”
“那也要你真想回來,搞不好一住進我家,你會喜歡得再也不肯離開一步。”這是他的真心話,以他對她愛錢的認知,她該是會一眼就愛上他的家。
“我不會。”孟蓁對自己很有信心。
“是嗎?”閔翊寬卻不這麼想,“走吧!你家這裏很不好停車,司機可能已經急壞了。”
“可我還沒收拾好……”剛才因為觸景傷情,以致無心整理。
他看了屋內一眼,“那就別收拾了,你有什麼需要,我再買給你就好。”因他不願再浪費時間苦等。
他想盡快帶她回去,讓她成為他的女人。
果不其然,從她一踏進他家後,她就讚聲連連。
“哇~~好氣派的裝潢喔!”指的是他請義大利設計師替他設計的豪華客廳,裏麵每件家具都是由原地運來台灣的,極盡奢華之能事。
“哇~~好有特色的臥室喔!”指的是他那獨樹一格的黑白兩色布置,營造出既冷又酷的氛圍。
“哇~~好棒的衛浴設備喔!”指的是他那足以容納四、五個人的大型浴缸,以及新穎舒適的SPA設備。
“哇~~好先進的廚房……”
他從她身後環住她的腰,“以後再參觀,現在先去洗個澡好嗎?”
生平第一次被男人這麼緊密的環摟,當下讓孟蓁嚇出一身冷汗,雞皮疙瘩掉落一地,“呃~~我……等等──”
試著掙脫他的束縛,可閔翊寬卻沒打算鬆手,“還是……”他故意扭曲她的話語,“下午在美容沙龍你已經洗過澡,現在可以直接上床?”
對他而言,既然已認定孟蓁是他的另一半,他就心無旁騖,直接就準備將她帶上床,進行他播種的神聖任務。
男人本就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對於上床的對象,即使是不認識、不了解,他也不甚在乎;可對女人來說就完全不同,她們多半要有點動情的基礎,之後才有再談進一步的機會,至少對孟蓁而言是這樣。
她直到此時才認真想到她一不很認識閔翊寬,二不很確定自己的權益是否真的得到保障,而現在她卻得先獻身?!
不~~她做不到!
知道現在才打退堂鼓很不道德,但孟蓁就是想反悔了……
“不……”她嚇得都哭了,“我不能、我不會、我不行、我怕……”
照說她想毀約,他是該生氣的,可他完全沒有,絕不是他利欲薰心,而是他聽了她在驚恐中所說的話語,那大大的了他。
她說她不能,可能是她因為還沒跟他正式,對自己究竟能得到多少保障感到不確定而惶恐,這點他可以體諒。
她說她不會,這該是表示她還沒經驗,或是經驗不多,他倒不介意做個引領她轉大人的老師。
她說她不行,這就表示她還滿有貞觀念的,光是這一點,他就很心滿意足,因為他最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性觀念隨便的女人,那是他心底的傷……
她說她怕,他會讓她不怕的。
“小蓁,你別哭。”他向來不是會安撫女人的人,但因為他對她別有用心,所以他會給予最大的耐心,他將她拉到客廳的沙發坐著,“我們一項項來解決你的困擾。”
“我不敢……”她老實說。
雖然立定目標要嫁給有錢人,但絕不是像今天這種一觸即發式,連認識都沒,就得直接跳到上床的階段。
“如、如果你……真的要跟我……”她好怕,但還是得說出心裏的想法,“請、請你跟我建立一點點友誼後,再來……”
誰有那個美國時間跟她建立友情啊?
但閔翊寬沒將心裏的話說出口,“叫我阿寬。”他轉移話題的說。
“咦?”她不解的看著跟她並排端坐在沙發上,雙手環抱住她肩頭的他。
“叫我阿寬。”他再次引導。
“阿寬──”她聽話的跟著他喊。
然後,他猝不及防的單手扣住她的頭,另一手擺在她纖細的腰肢上,趁她全然沒有防備,直接吻上她的唇。
因為太過突然,孟蓁完全不知所措,隻能任他親吻。
而他,唇瓣貼著她的,舌溫柔的在她緊閉的雙唇間輕輕遊移,時而做出攻堅動作,企圖探進她咬緊的牙關。
然後是那麼的突然,他又立刻撤退。
看著被他吻得驚詫的孟蓁,欣喜於她表現出一副獻出初吻的青澀模樣,閔翊寬很得意的問:“現在你還覺得我們兩個完全不熟嗎?”
耶?有人會用這種方式來加速兩人熟識嗎?
孟蓁都還沒來得及發表意見,人已被他一把拉起,“賺到我的書房裏,我們來討論比較嚴肅的事。”
咦?剛吻完她,就要跟她談論嚴肅的事?這男人好難讓人理解!
被閔翊寬帶到書房,被他安置在一張舒適的靠背椅上,孟蓁看到他取出兩張A4大小的空白紙張。他想幹嘛?
“為了不讓你存疑,”閔翊寬取來一支金筆,振筆疾書,“OK,你分別在這兩處簽下你的大名,我也是。”
為了取信於她,他先在兩張已大大寫上“婚前協定”的紙上簽妥自己的姓名,“你也聽祐軒說,正式的合約還得請律師再確認,那會花去一些些時間;可要你在沒有保障的情況下,先跟我有進一步的關係,你會沒有安全感,我絕對體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