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清楚沒?搞清楚咱們行動吧!我老大還在他們手裏呢!”劉雲龍有點憋不住了,催促我倆道。
“行啊!你去找陣眼,找到了咱們就可以出去了。”張山回頭看了看劉雲龍,笑著對他說。
“得了,別拿我消遣,這都什麼當口了,還有心思開玩笑,這給死人療養的地方,你打算讓我們老大就這麼住著啊。”劉雲龍也不生氣,不過確實是有點等不及了。
我倆討論的時間是有點長,不過不從根本上搞清楚,也無從下手,這一步,是必須要走的。倒是劉雲龍的最後一句話提醒了我。住著?讓我想起剛進來時走廊最頭上的那個單人間,裏麵躺著一個假的劉雲龍,這和陣眼有沒有關係呢?如果楊隊長找不到,會不會也在那裏呢?
時間不允許多想,我立刻把這個推斷告訴了張山他倆。甭管對錯,至少我們三個人能討論出個辦法,我自己幹想,恐怕機會都流失了。
張山聽後眉頭緊鎖,半天才說道:“你說的不是沒可能,那間房確實有古怪。我也正在想,反正都要查,是不是幹脆先從那裏查起?”
我又征求了劉雲龍的意見,他其實根本沒什麼意見,第一次出任務就是這麼詭異和棘手的案件,還獨自一人在這裏呆了老半天,沒瘋掉就算不錯了,也真難為他。
確定了方向,那麼下一步就可以行動了。張山的意思是再從窗口爬回去,按原路進入,不過劉雲龍倒是提出了另一個更加可行的辦法:既然樓外是死角,我們呆在這裏是安全的,何不沿著繞到那個把頭的房間,然後從窗戶爬進去。
這絕對是個好主意!被我和張山一致通過。
說走就走,雖然外麵一片漆黑,不過這層樓體的形狀大致還能看得出來。我們沿著外牆跟,一路走到了最南頭。
路上我不斷觀察窗戶內的病房,都又恢複成了原來的樣子,裏麵依然是躺著那些打吊瓶的死屍。小護士倒是不知道去了哪裏。
到了最南頭的這間病房,我們都躲在窗戶下麵,然後慢慢伸頭往裏麵看去。一切都沒有變,還是潔白的牆壁,潔白的病床,潔白的被單,但上麵躺著的人,竟真的換成了楊隊長!
劉雲龍看到這一幕,就要推窗戶進去。張山我倆見狀,趕忙把他攔了下來。
“你們幹嘛?我們頭兒在裏麵!還不去救他?”劉雲龍不知道我們碰見他前發生了什麼,也沒時間向他說明,這時自然認為屋裏躺著的就是他敬愛的楊隊。
我趕忙告訴了他剛進來時的情況,是如何在這裏碰到了假的劉雲龍,楊隊又是如何突然失蹤的,貌似都和這張床上躺著的家夥有密切的關係。
“你是說,這屋裏的,難道不是我們頭兒?”劉雲龍聽我說完,張大了嘴,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我想起來了!”我正要跟劉雲龍進一步解釋,卻被張山突如其來的一聲大喊給攔住了。
“你想起來什麼了?”我和劉雲龍一臉癡呆相地看著他,不知道這家夥突然發什麼神經?
“如果我記得沒錯,這個陣的名字叫百足陣。取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之意。”張山興奮地說道:“這是一個被列為禁術的毒陣,我也隻在爺爺的書中見過,貌似百年之前就已經沒人敢布這個法陣了。原因有二,一是此陣極為難布,不但要搜集整整九十九個魂魘,還必須在這陣中困入一個活人,不斷吸收其陽氣,是為陣首。其二是因為該陣早期還可收納無主之魂,但越到後來,就需要怨氣越大的魘來壓陣,有些布陣者為了達到目的,竟不惜謀害他人性命,死得越慘越怨越好。所以此陣有傷天和,不過如果一旦練成,卻能幻化萬象,就像百足的蜈蚣,進可攻,退可守。擁有此陣的人,也可以說已經到了半人半仙的地步。”
我和劉雲龍聽得一愣一愣的,這未免也太厲害了!肯不惜害人來部此陣的家夥,自然心好不到哪去,如果讓他真的得逞了,那還了得?
“這個陣……有人練成過麼?”劉雲龍不安地問道。
“除了最開始發明這個陣法的人,史料記載裏說的是再無人可練成。”張山說了這句話,我們倆放心不少。畢竟既然如此難練,倒也不怕那家夥能耍出什麼幺蛾子來。
張山看我們神色放鬆,接著說道:“我也是剛才看到先是劉,又是楊隊,才想起這個陣法的。不過要說一點的是,如果到了需要一個活人作為陣首的時候,那就說明這個陣基本上就快要完成了,我估計那九十九個魂魘,現在恐怕也就隻差兩三個。”
我和劉雲龍對望了一眼,心中也是驟然降溫,隻差兩三個,這不擺明就我們仨麼?怪不得坐上電梯不久,就這麼幹脆地放我們進來了,敢情是要湊數啊!
“那剛才躺在床上的劉又是怎麼回事?既然他先前被作為陣首,可他本人就不在這間房內,那有什麼用?”我對於房裏的假象還是比較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