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啊?這麼好!咱們可真是來對了!”丫頭哪會想那麼多?還以為我的這個“朋友”是在這兒工作的呢。
我是什麼人,什麼身份,倪倩不知道,宋東風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我會不會來拜城隍,他也知道得一清二楚。所以,人家壓根就沒從我身上做文章,而是直接跳到了倪倩那邊。
我還能說什麼?隻得一臉無奈地被他倆夾在中間,又回到馬路這邊。不過,究竟是什麼事兒?竟能勞宋東風大駕,一早就守在這裏?至於他說的什麼翻新,我壓根兒就不信,他也沒指望我信。他是什麼人,幹什麼的,我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套說辭,隻不過是敷衍旁邊的丫頭罷了。
跨進城隍廟的大門,來到院落內,我雖然一肚子問號,但還是被那高高聳立的戲樓,金碧輝煌的殿宇,精細華美的磚雕、木雕、彩畫,還有那棵唯一在兒時印象中的古榕樹吸引住了。
身旁的倪倩自然更加興奮,看到什麼都想摸一摸,逛一逛。而我和宋東風則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雖然我對他出現在這裏非常好奇,但還在為問不問他而掙紮,我怕一問他,就又被拽了進來。
別看這家夥雖然是幹協調處理工作的,但知道的可真不少。也是從他嘴裏,我才知道城隍爺本身並不是神。神是人想象出來的,而城隍廟裏的城隍爺並非人們想象出來的,他們在曆史上是真實存在的,且皆是在該城市為官或生活過的廉吏、忠臣、英雄、品行正直或做善事的人。在其死後,人們為了紀念他,才尊奉為城隍神,希望他能繼續守護著這座城市。
所以城隍神因城市而異,可不是所有城隍廟中供奉的都是一個人。如上海城隍廟裏的城隍是秦裕伯,而鄭州城隍廟,供奉的則是漢高祖劉邦麾下大將紀信。
其實鄭州城隍廟並不大,沒一會兒我們就走到了最深處的大殿,裏麵坐著的城隍爺爺寶相莊嚴,身姿威武,果然有幾分大將的氣度,不同於那些財神之類的“文官”。
更讓我迷惑的是,宋東風說裏麵在翻新,我自然不信,肯定是有什麼異常事情,他才會來這裏。可一路走來,放眼看去,路上除了我們仨,竟然再沒碰到一個人。那他大清早的跑這裏來究竟是為了什麼?
趁著倪倩去殿內上香的機會,我終於忍不住問他道:“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能勞您大駕,屈尊前來?”
“嗬嗬,終於忍不住了?”宋東風一直不說,敢情是要等我開口來問,也真難為這個家夥如此有耐性!
“你就孬吧!快說快說!”我既然已經輸了一步,也就不在乎什麼,反正話已經說出來,幹脆問個明明白白。
“我在這裏辦公啊!嗬嗬。”宋東風見吊足了我的胃口,樂嗬嗬慢悠悠地答道。
“你在……這裏……辦公?”我什麼原因都想到了,像什麼神秘凶殺案、無故消失、又或者從地底下挖出來什麼可怕的東西,唯獨沒有想到這家夥竟然在這裏上班!
“你怎麼會在這裏上班?”我愣了半天,終於反應過來。我可是一直以為他在市局大院裏麵待著呢。
“嗬嗬,咱們單位怎麼能公開?無論在哪,你也不能掛‘國家保密事件調查局’的牌子吧?”宋東風笑著解答道:“咱們單位,在國家安全係統中,是查不到的。具體的以後我可以慢慢告訴你。怎麼樣?要我去辦公室轉轉不?”眼看倪倩燒完香走了過來,宋東風適時地發出了邀請。
“啊?你是這裏的人?”丫頭一聽宋東風管這裏,馬上就來了興趣,問道:“那你說說城隍爺爺到底靈不靈?還有,我前兩天據他講‘跑魂兒’了,你能幫我看看不?”
“嗬嗬,行啊……來我辦公室吧!咱們一邊喝茶一邊聊!”宋東風估計因為工作的關係,很少和生人接觸,見倪倩話如此多,也來了談性。
我還在猶豫要不要去,宋東風則不由分說一把拽著我,邊走邊說道:“反正你辭職了,張山又要到月底才肯回去。左右也沒什麼要緊事兒,正好一會兒還有個熟人過來,聊完了你們一起走。”
我心裏叫一個鬱悶,這家夥的情報工作太好了,我昨兒個剛辭職,他今天一早就知道了。可倪倩在旁邊,我又不能說什麼。
城隍廟一進門的東側圍牆內有一個小門,可以直通進旁邊的管委會。我們走到這裏,正準備進去,卻聽到大門口一個家夥在扯著嗓子喊道:“我說你這個大嬸,跟你說了多少遍了,我是來找人的!不是進去玩的!”
聲音很熟,我往旁邊蹭了幾步,伸頭一瞧。果然,門外,劉雲龍正和一個看門的中年婦女較上了勁兒。他非要進來,那老太太以正在施工,禁止遊覽為名,就是不讓他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