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張山這次主動要求跟著楊隊去查看死者的情況,而宋東風則忙著安排布置警衛和值班事宜。
我跟著他倆剛走出城隍廟大門,突然一個小男孩衝了上來,拽著我問道:“哥哥,你手背上是不是有三顆痣啊?”
雖然我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但對於一個孩子,我隻能耐著性子蹲下來問他道:“是啊!我就是!你找我有事麼?”
“那你把袖子挽起來給我看看。”小男孩非常謹慎,不確定看到,就堅決不鬆口。
無奈,我把袖子向上拉,露出了無為印,待小男孩確定看到後,才問道:“好了,看過了吧?告訴我,是誰讓你找我的啊?”
我之所以這麼問,其實很簡單,一個孩子能知道什麼?無為印?甚至我們三個人誰有,他都十分清楚,顯然是有人特意交代的結果。
“這個給你!”小男孩確定了麵前就是他要找的人,往我手中塞了一個紙條,不等繼續發問,就轉身跑了開去。
眼瞅著小男孩跑開,我隻得展開手中的紙條。麵積不大,也就一指長寬,上麵不知道用什麼東西,寫了幾個字:半個時辰後,城牆巨石處見。
走在前麵的張山和楊隊自然也瞧見了我和小男孩的對話,此時早已圍了上來。
“是誰?用不用陪你一起?也好有個照應。”楊隊看完後,首先表示出了關心。
“我也不知道……會不會是吳國曉……或者是趙有德?”提起這兩個人,我都頗為擔心,畢竟他們目標一致,就是要我的命。
“嗬嗬,放心去吧!趙有德白天是不敢出來的。”張山看了字條後,倒是一點也不擔心,笑著說道:“至於吳國曉,更不用擔心!沒了趙有德在後麵撐著,他什麼也不是!”
見我依然頗為猶豫,楊隊又衝張山道:“反正隻有一個小時,咱們就陪他去一趟唄……又不遠,俗話說得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
“我說不用就不用!你還不信我啊?”張山就像根本沒放在心上似的,推著楊隊向前邊走邊說:“我師叔是什麼人?能讓人暗算咯?要害他早就在剛才一出門就害了,傻子才約到個地方再動手。”
楊隊一想也是,回頭囑咐了我一句小心,就被張山架著上了他的吉普車。
看著汽車絕塵而去,我納悶不已,張山就能這麼肯定我不會有危險?本想轉身進去拉劉雲龍跟我一起,但想了想,這麼大個人,青天白日的,連個約會都不敢去,未免也太熊了!一邊嘲笑著自己,我剛跨步要走,就聽見城隍廟裏麵一片混亂。剛要推門再進去看看,就見幾個武警戰士抬著個人,從裏麵跑了出來。被抬的人也穿著迷彩服,滿臉都是血,劉雲龍和宋東風就跟在後麵。
“怎麼回事?”我趕忙拽著劉雲龍問道。
“娘的!這個生肖蛇太他媽邪乎了!”劉雲龍見我還沒走,停下來說道:“這個值第一班崗的戰士,站了還沒有十分鍾,突然就一頭朝上麵撞去。要不是他旁邊的兄弟眼疾手快,這都是第三條人命了!還好磕得不嚴重,不過我看至少也是個腦震蕩!”
我聽得後背冷汗直冒,要說這個石像沒有古怪,此刻恐怕就連無神論者也都不信了。
安排完送那個戰士去醫院後,宋東風走回來,愁眉苦臉地說道:“這怎麼辦?不行就整個大院戒嚴吧!我看無論誰,呆在附近都不保險。”
我倒沒意見,至少這樣,不用去擔心劉雲龍的生命安全了。
“問題是,那個地道裏麵還有施工隊啊!”劉雲龍倒是一點也不怕麻煩:“再說一會兒市局鑒定科的人還要來,你不得放他們進去?一早就兩樁命案,今天少不了要來上幾波人。”
宋東風終於也無話可說了,你可以不讓閑雜人等接近,但要來的都是相關人員,雖然保調局勢大,但如果一律都擋在門外,光是協調起來,就是很得罪人的一件事情。
我倒是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清神咒,這玩意兒似乎對於催眠失神之類的情況特別管用,於是主動說道:“我有個法兒,但目前還不知道靈不靈,要不咱們試試?”
倆人自然沒有異議,於是我先叫來了一位值班戰士,在他額頭上點了清神咒後,又交待他一會兒要特別注意身邊的人。等戰士到了一旁,我又叫來劉雲龍,點了清神咒,並叮囑他同樣的言語。
安排完後我和宋東風躲在一旁看了半個小時,見再也沒有發生異狀,倒也放心不少,看來清神咒是生效了。隻不過我還不清楚這個咒術的有效時間能堅持多久,也許是一天,也許隻有一會兒。不管如何,這樣也不是個辦法,我總不能這幾天一直呆在這裏給他們補咒吧?
看了看表,離紙條約會隻剩下十幾分鍾。安全起見,我又讓宋東風找來兩個戰士,讓他們時刻注意生肖蛇旁的劉雲龍二人,才不放心地出了城隍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