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芽兒示意講完後,我禁不住打了個冷顫,深吸一口氣說道:“好可怕的詛咒!”
“嗨……這有什麼?那個女人詛咒的是害她的人,又不是咱們,過去應該不難吧?”劉雲龍按著自己理解的意思說道。
“不,就像柳芽兒說的,如果你要進,他詛咒的不是你,而你還有年頭可活。那你是進不去的!”張山聽完也歎了口氣說道:“你隻要能進去,什麼結局可就不一定自己說了算了!”
“那怎樣才能進去?”我忍不住問道。
“哈哈……別急,山人自有妙計!到地方你們就知道了!”柳芽兒神秘一笑,不再說什麼。
張山在一旁邊走邊說道:“師叔你倆是不用了,隻要用方法讓我和劉身上帶有陰氣,能剛好把陽氣遮住,咱們就能自由進出了。”
“你個大個子真沒意思……就你知道得多啊?我逗逗他倆不行?”柳芽兒頓時一臉憤然的神色。
張山隻是笑了笑,不置可否。
“那裏麵現在到底還有活人沒有?”我發現自己對探險類的項目越來越感興趣了。那些未知的事物和場景,總能引起我的無限遐想。
“嗯……記不得了!”柳芽兒想了半天,不好意思地道:“自打我在恩公的身體裏逐漸有了意識後,關於狐狸的記憶,隻剩下很有限的一小部分。”
“那你還說你記得路?”劉雲龍瞪大了眼睛瞧著他。
“那裏麵要什麼路啊?就是一道長幾百、寬百十米的山穀,兩邊有房,中間是路。”柳芽兒不屑道。
“得了,兩個物種間的思想轉換你當是那麼容易的?”張山抬頭看了看天,此時已經完全黑下來,問柳芽兒道:“隻要你記得從這裏到北山口的路就行了,還有多遠?”
“差不多走一半兒了,再有一個小時,就能到山口下方,鐵絲攔著的禁區外。”柳芽兒沒有猶豫,肯定地說道。
當下一行人不再言語,為了節約電量,隻留張山一人的手電開著,加快速度,向荒鴉嶺的北山口處進發。
山區的夜晚著實讓人鬱悶,好在今晚有月亮,借著那點可憐的月光,我們還不至於成睜眼瞎,隱約能看到前方的一些障礙物。
雖然天非常冷,但我們始終在趕路,到沒有覺得怎麼樣。大約二十分鍾後,我們來到了一片整齊的矮樹林邊上,這片樹林在山下的時候柳芽兒曾指給我們看,隻要過了這裏,就是荒鴉嶺的邊界,也是那道鐵絲網。
柳芽兒回頭看了看我們仨,歎了口氣說道:“你們這棉襖挺貴吧?”
“不貴啊,幾百塊錢,怎麼了?”我奇道,他突然這麼問,肯定是有原因的。
“如果不怕冷,你們可以先脫掉抱在懷裏,等過了樹林再穿上。不然啊……你們仨的外套今兒都得交待在這兒!”
“什麼意思?”劉雲龍非常不解。
“走吧!沒事兒,趕路要緊!”張山並不在乎,他也不脫外套,邁步就鑽進了麵前的矮樹林。
我想了想,還是別脫了,這天太冷。就仗著這件棉襖禦寒呢,脫了非凍死在這小樹林裏不可。
見他們仨都魚貫而入,當即不再猶豫,我也緊跟著低頭鑽了進去。
一進去,我頓時就明白了,這片小樹林也不知道種的是什麼樹,最高不過三米,離地一米多就開始分叉,雖然冬天葉子已經沒有了,但那些細細小小的枝椏到處都是,壓得我們連身子都直不起來,隻能彎著腰在地上爬行。
雖然已經非常注意了,但爬了還沒有幾十米,隻聽得“撕啦”一聲,我的外套右肩膀還是被一根很硬的小樹枝給挑破了,裏麵的棉花頓時露出來,白花花的一片,都掛在樹上。
我頓時心疼不已,這件外套算是廢了。怪不得進來前柳芽兒建議我們脫了再走。可不穿又實在是太冷了!
這片樹林真不是一般的討厭。鑽進來後,往前看不到終點,往上看不到天,四麵八方全都是細小的樹枝,就連扭頭都得閉著眼一點點地轉,不然會戳到眼珠子。
也不知道弄折了多少樹枝,衣服上掛了多少道口子。在我腰板酸疼得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我們可算是從另一頭鑽了出來。
“哎呀……呼呼……我的媽呀!”劉雲龍喘氣兒也不忘抱怨:“在山腳下看就那麼一點兒,撐死兩三百米,怎麼這麼長啊?老張你是不是繞遠道了?”
“哦……你怎麼不說在山腳下離得遠啊!”張山也有些喘,接道:“要在地球儀上,你一指頭還能點出去十萬八千裏呢!”
我並沒有跟他倆摻和,而是一邊舒展腰板,一邊到處觀察著。這片林子果然種得十分整齊,不知道算不算是另一道隔離荒鴉嶺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