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密殿出來,梟王召見了他的密衛統領。

襲三跪在地上:“殿下。”

“去查一個人,沈容與,十七歲,三月的時候他應該在汴京。”

身體吸收了他的火鳳,除了玉碎那一晚,他想不出來其他解釋。

襲三仔細記下了:“屬下領命!”

“退吧。”

襲三對著梟王行禮後很快消失在大殿前。

次日,武陵郡大牢裏又迎來了他們的王。

大牢正門外不遠處的草場斬台,二十幾個囚犯整齊排練。

梟王還是如前幾個月一樣,撐著下巴,還是那句話:“犯過強煎罪的,都給孤拖下去閹了。”

守衛們看著斬台上二十來號人,這可是他們嚴查嚴打才抓到的。

自從梟王就藩以後,一番嚴刑峻法改律,整個武陵路不拾遺,沒有人敢在這個風口犯罪……

這二十幾號人還是他們從武陵郡外的山溝溝裏給抓過來的!

梟王說完這句話便讓身後的小常侍推他離開。

沈容與若是在現場一定會感慨,好歹那日想給他行刑的蠱師是在牢房裏。

而這些人是在斬台上就地行刑。

雖然都是一群經驗豐富的老太監操刀。

斬台下站著的守衛都不忍直視這場麵……

那哀嚎聲,持續了好久好久。

被鎖了一個晚上後,沈容與終於從鐵鏈中釋放出來。

不他也沒能離開這黢黑一片的大殿。

這瘋批梟王毫無人性,這麼黑的地方能住人嗎?換個寬敞明亮的地方會死啊?

不知是什麼時辰,一個青衣常侍進來,將食盒放下就走了。

“喂!你好歹把燈留給我!”

食盒放在哪裏都看不到,沈容與隻能憑感覺摸。

摸到了熱乎的食盒,沈容與狂吞一口唾沫。

他兩個晚上沒有吃飯了。

打開食盒,手摸到一隻雞,說實話他有些吃驚,甚至在想這不會是他的最後一餐吧……

“會不會下毒……”雖然會忍不住這麼想,但是他好餓啊。

像他這種一頓能吃一大缽的人,竟然能忍受兩個晚上不吃飯。

不管了,被毒死也要做飽死鬼。

想著,他抱起燒雞吃了起來……越吃越他爹的眼眶濕潤。

終於吃飽了,沈容與躺在床榻,看著漆黑一片的房間,忽然又想起了昨日梟王說的話。

火鳳,到底是什麼。

他似乎是想到了一個片段,他手裏握著什麼東西,很燙很燙,然後他將那個東西扔了!

是個什麼東西,最後似乎碎掉了。

他猛地坐起來,捂住腦袋。

極力地去回憶……

密衛統領襲三是半個月後的一個夜裏,再度出現在梟王麵前的。

“沈容與,福州人,去汴京是為了參加科舉,殿試前因為煎汙同科的會元季向而鬧得滿城風雨,所以被禮部除名了。”襲三說完,為抬起頭看向梟王賀裕。

襲三查人查全套,這沈容與被殿下關在密殿之前的事他都查過。他知道沈容與本來是蠱媒最佳人選,但殿下選人那天,沈容與身上的冬蠱死了,沒多久夏蠱也死了,這些應該是沈容與體內的火鳳作祟。

銀杖顯示沈容與確實是童男。

這麼說來煎汙季向之事也是子虛烏有。

那這沈容與可真夠冤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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