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之前,妹妹學校放假,打算趁著假期去玩一下,經過仔細考究之後,妹妹選擇了地處滇緬交界處的鬆山。
橫斷山脈的南麓,怒江的西岸,便是海拔2000多米的鬆山。它像一頭巨大的恐怖怪獸扼守著滇緬通道,具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並且因為戰略地位重要曾被軍事家稱為滇緬路上的“直布羅陀”。
整個中緬邊境,莽莽群山。妹妹是個酷愛冒險的人,喜歡去那些富有挑戰的地方,而鬆山恰好就是這樣的地方。
我當時也沒多想,就答應了妹妹。
然而,我沒想到,鬆山之行卻成為我一生的噩夢。
在那裏,我遇到了一生從未見過的匪夷所思之事,而妹妹更是因此而喪命。
我根本不知道我是怎麼從鬆山中走出的,我隻知道,在我出來之後,關於鬆山的記憶,在慢慢消散,唯一記得的,就是妹妹,妹妹因為我,死在那猶如地獄的地方。
妹妹的死,讓我整整痛苦三個多月時間,她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父親去世後我倆便相依為命,一碗飯兩人吃,我幻想過很多以後的生活,比如幫妹妹找個好人家,卻從未想過在花季之年,她會因我而死。
現在,又發生了如此詭異的事情,妹妹到底是死是活?
望著手中妹妹隨身攜帶的鑰匙,我心中雖然疑惑萬千,卻並不恐懼,隻要是妹妹,哪怕她變成了鬼,我也願意收留她,而不是讓她在那十萬大山中做孤魂野鬼,沒日沒夜的徘徊。
然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有我剛剛看到的那道詭異身影,究竟是不是妹妹,她到底是生還是死。
我顫顫巍巍的回到房間,一夜無眠,腦中全部想到的是妹妹,那道血紅色的身影,以及她的求救。
翌日清晨,迷迷糊糊之中,我睜開了眼睛。
刺目的陽光緩緩射入我的眼睛之中,刺激的我眼睛有些睜不開,腦袋裏麵暈暈乎乎的,像是被重錘砸過一般。
驀地,腦袋裏麵出現昨晚的那一副場景,我一下子驚醒了過來。
昨天晚上,我好像看到了妹妹!
是夢嗎?
此時已經是白天,遠沒有昨天晚上那麼恐怖,但我一想昨晚的那一副畫麵,腦袋中又是止不住的暈眩。
正當我打算下床的時候,電話響了。
拿起電話一看,是個陌生號碼,我想都沒想就掛了,此時我腦袋裏麵昏昏沉沉的,還全是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根本想不到其他。
而沒想到,電話在掛了之後沒兩分鍾,竟然又打開了,還是同樣的號碼,我再次選擇掛。
直到第三次電話打來,我提起電話剛要破口大罵,電話那邊卻傳來一道比較熟悉的聲音:“呆子,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麼詭異的事情了?”
呆子,能這麼叫我的隻有一個人,胖子!
胖子是我摯友,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不過我一直在讀書,而他則在初中畢業後就進入了社會,一天神出鬼沒的,有時候幾個月都看不到他的身影。
因為我小時候上課經常出神,經常被老師教訓,胖子說我出神時候的樣子又呆又萌,之後就一直叫我呆子。
沒想到打電話來的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