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艾塵,倒是個好聽的名字,並不像是難相處的人。舒雪丫搖了搖頭,無視了歐陽徹這顆定心丸,轉而握緊了小拳頭很是信誓旦旦,“我會努力的。”
他好笑地拍了拍她的毛茸茸的小腦袋,難得沒有再潑她冷水,“好。”
隨著車子駛出大門,管家李伯也隨之走進了歐家老爺子的房間裏,躬身老老實實道,“老爺,他走了,臨行前留下了一句‘別以為我不知道老爺子沒有午睡的習慣’。”
剛剛還躺在床上作閉目養神狀的老爺子陡然虎目圓睜,一個鯉魚打挺便靈活地坐了起來,悶悶地坐在床沿惡狠狠罵了一句,“臭小子。”不過是立個下馬威,也不如他所願。
雖是語氣做出一副凶狠的樣子,然而麵上全然不是那回事。
知道這歐家的老爺子是個外強中幹的老頑童,麵上表現得有多嚴肅,內心就有多柔軟。李伯忍俊不禁,卻不得不做出敬畏的模樣,又聽見老爺子擰著眉終於發問到了正題,“你覺得他們怎麼樣?那個女孩子……?”
果然還是好奇,李伯循規蹈矩地說道,“我看啊,少爺是認真了。隻是那個女孩子,模樣雖然可以,但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也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人,身家也算得上清白。”
歐老爺子嘴裏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並沒有說話,隻是微微闔閉上了眼睛。
李伯知道這是繼續讓他彙報,回想了一下,便又緩緩道,“剛才我在旁邊看得明白,那個女孩子隨著少爺在大堂等時,麵上也沒有表露出半些不耐,反倒是向少爺問了許多關於您的事,總怕自己會說錯話。看起來……並不像是心機深沉的女孩子。”
“如果真是心機深沉之人,怎會這樣輕易地明白表露在麵上?”聽了李伯的彙報,歐老爺子雖是不屑冷哼,然而擰緊了的眉頭卻總算鬆泛了些許,又朝他疲憊地揮了揮手,“再觀望看看吧,憑那臭小子的眼光……總不會丟歐家的臉。”
李伯不禁一笑,心中清明,知曉意思是舒雪丫在老爺子跟前的這第一關算是通過了,便匆忙欠身退下,繼續去忙事了。
而那頭,舒雪丫和歐陽徹趕到機場的時候,隻見一個打扮入時的中年婦人正撐著傘,左顧右盼著,似是在等人。正是歐陽徹的母親,楚容。
曾聽歐陽徹提起過母親是一個珠寶設計師,今天一見,她通身卻無半點珠寶首飾,唯一便是鬢邊別了朵嬌豔的雞蛋花。墨鏡下的紅唇與身上的大紅長裙相呼應,明豔而張揚。身材保持的極好,窈窕纖細,近五十歲的人,看上去卻像是三十歲出頭。
“到了。”歐陽徹給舒雪丫解開安全帶,又下了車,向那個中年婦人走去,“媽。”
眼角餘光瞥見歐陽徹,楚容一驚,有些訝異這個常年處理公務的兒子怎麼會有時間來接機,另一邊連忙摘下墨鏡,對他招了招手,嫵媚地笑開來,卻依舊是端莊的儀態,半些也讓人想不到俗豔那方麵去,“徹,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