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中年男人長得又高又壯,起碼有一米八,盯著一個光頭和啤酒肚,穿著藍色襯衫的臂膀頂得上她大腿那麼粗。
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
萬萬沒想到參加一個酒會,居然會遇見這麼倒黴的事情。
此時顧夏心情有些忐忑。
“你們想怎樣?”顧夏冷冷地看著兩人。
洗手間建在二樓的盡頭,偏僻的很,別說等人發現了這裏的異常,就算是大喊都不知道有沒有人能聽見。
現在顧夏也隻能祈禱這個看上去又高又壯的男人是個繡花枕頭。
不然憑著她那點手腳功夫,很有可能要虧在他身上。
“我呢,不是一個粗魯的人。”中年男人幽幽地說。
如果不是現在情況特殊,他看上去倒是人模人樣。
“嗬!”顧夏笑了一下,聲音壓低了,語氣不善,“犯罪的人不會承認自己犯罪,變態的人也不會承認自己變態。”
“是這樣子的嗎?”光頭佬挑了挑眉,“很有意思。”
從光頭佬的說話以及站姿,顧夏感覺到一股軍人的氣息。
所以她能夠判斷,光頭佬以前可能是個軍人,隻不過現在從一名正直的軍人,淪落成為一個讓人不恥的渾蛋。
光頭佬是軍人這個認知,讓顧夏有點心塞。
“怎麼不說話,光盯著我看?”光頭佬笑眯眯地說。
顧夏很不喜歡這個人。
直覺告訴她,光頭佬很危險,比他身邊站著縮頭縮尾的屈子堯要危險多了。
特別是光頭佬笑起來的時候。
笑裏藏刀的人最危險,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捅你一刀。
“和你有什麼好說的?”顧夏換上冷漠的麵具。
就此看來,顧夏仿佛一點都不懼怕他們。
高跟鞋挺高的,用來打架可以,但是跑步就不可能了;裙子是修身的,雖然風格保守但是卻不好逃跑。
總得來說,逃跑這一個方法是不太可能實現的。
要麼就智取,要麼就打贏光頭佬。
顧夏目光落在光頭佬的藍色襯衫上。
襯衫下的肌肉鼓鼓的,就像是美國電影裏麵的肌肉男似的,往下看是一條不大不小剛剛好的西裝褲,顧夏目測了一下,如果跑起來這條西裝褲會不會成為光頭佬的阻礙。
當她看見了一個奢侈的品牌標誌之後,徹底死心了。
眼珠子轉了一圈,顧夏臉上染上一點笑容,“不知二位站在女廁所門口是想幹什麼?”
光頭佬饒有興趣地看著顧夏,比正常人粗壯很多的手指捏著自己的下巴,用眼神上下打量顧夏。
仿佛在看一個獵物。
屈子堯看見光頭佬不說話,馬上說:“顧夏,別裝傻,我們可是專門在女廁所門口等你的。”
顧夏斂下眼瞼,藏起眼中的寒意,“我和你們沒有什麼好說的。”
還不等屈子堯說話,光頭佬就哈哈大笑起來,“有趣!不喜歡和我們說沒關係啊,我們和你說就行了。”
果然是難纏的角色。
顧夏小小地挪動了腳步,才剛挪了一步,就被光頭佬察覺了,他笑眯眯地看著顧夏的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