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知道這樣的貴族名媛就在剛才還提起裙子把一個老男人踹下樓梯呢。
因為講究情調,所以樓梯的構建是有些轉彎,而且比普通的樓梯要長上三分之一,於是屈子堯從二樓滾到一樓之後,身體就像是被卡車碾過一樣。
痛得屈子堯直接在地上打滾。
隻是打滾都是有氣無力的。
“哎喲……好痛……”屈子堯一頭抱著頭,另一隻手捂著胸膛。
顧夏轉過身,笑著看著已經被韓奕岑壓製得死死的馮碩。
特種兵都很厲害,怎麼這個馮碩弱成這樣,還是說韓奕岑比特種兵還要厲害很多?
不去深究這其中的各種原因,顧夏看著馮碩在韓奕岑的一拳之下,從滿是血的嘴巴裏吐出了一個牙齒,驚得驚得停住腳步。
居然連牙齒都打掉了。
這得下多狠手啊!
幾分鍾過後,馮碩基本上是以一個死人的狀態躺在地麵上,若不是他的胸膛還有微弱的起伏,顧夏還真的以為他死了。
韓奕岑站在馮碩身邊整理衣服。
白色的襯衫有些皺,有一個扣子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動作太大而崩掉了,領帶也鬆鬆垮垮的,快要掉下來般,惟有一條黑色西裝褲還線條筆直。
頭發淩亂地貼在額前,韓奕岑用沒有血的一隻手把碎發全撥到頭頂,露出英氣的眉和銳利的雙眸。
胸膛微微地起伏,即便是隨意站著也透出一股淩厲颯爽的遒勁。
看著地上半死不活的馮碩以及滾下樓梯全身散架的屈子堯,再回想剛才自己被這兩人堵在這裏的無助,顧夏想到了一句話:掙紮是徒勞無功的。
隻不過,這句話從她身上轉移到了馮碩和屈子堯的身上。
跑過去撿起自己的包包,顧夏飛快地打開包包,從裏麵抽出一張紙巾,然後遞給韓奕岑:“擦擦手。”
他的手上有血跡。
除了手上的血跡和襯衫領帶有些皺褶有些歪之外,幾乎看不出韓奕岑剛才將馮碩打趴。
韓奕岑慢條斯理地將血跡擦幹淨。
“要不,你弄一下襯衫和領帶?”
就這麼出現在公眾場合,似乎不太得體。
哪知,韓奕岑卻雙手插在褲袋裏,“你來。”
“我來?”顧夏指著自己。
韓奕岑頷首。
抱著西裝的手緊了緊,顧夏低下頭,眼睛斜斜地看著地麵,赤著的兩隻小腳像是被膠水黏在地麵似的,每次挪動都及其艱難。
但是距離很短,再怎麼慢也有到達的一刻。
挪動了將近十分鍾,顧夏才挪到韓奕岑麵前。
她本以為自己用這麼慢的速度,韓奕岑會等得不耐煩,哪知道他一直似笑非笑地盯著她看了十分鍾。
直把顧夏看得耳朵都紅了。
“我沒穿過襯衫,我不會!”顧夏還在垂死掙紮。
韓奕岑將她手中的西裝抽出來,放在欄杆上,“那就慢慢來。”
顧夏:不對!你應該說那就算了!
可惜韓奕岑聽不見顧夏心裏的呐喊,就算聽見了韓奕岑也會當作聽不見的。
鼻翼間都是他清爽的氣息,顧夏咬著唇,雙手顫顫巍巍地抬起,臉上委屈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