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哥兒,易哥兒你沒事吧?”
一道柔媚的聲音將秦易喚醒,秦易扶著腦袋,緩緩睜開眼睛。
眼前是一間古色古香的屋子,紅木桌子上三足鎏金銅香爐正飄著嫋嫋的熏氣,靜謐且悠長;立地的屏風上繪有“明月鬆間照,清泉石上流”的圖景,澄淨且風雅。
這屋子裏的一切,看起來頗具年代感。
此時的秦易,正躺在軟軟的床上,他迷迷糊糊地眨巴了幾下眼睛,慢慢吐出了兩口濁氣。
“易哥兒,你沒事吧?”
酥媚入骨的聲音讓秦易迅速恢複意識,他轉頭一看,頓時一驚:謔,好大的邪惡!
秦易不禁咽了下口水,他將目光從邪惡向上移去,隻見一位眉目如畫、滿麵春/情的女子將胳膊半撐在床上,正笑臉盈盈地看著他。
女子薄如蟬翼的錦衣半解,露出了光潔細膩的香肩,她那雙白嫩藕臂圈著秦易的右胳膊,一對裂衣欲出的邪惡緊緊貼著他。
“這是,夢?”
秦易一愣,最近他一直在吸血鬼老板的壓迫下,不斷加班加點地趴在電腦桌前修改設計方案,連喝口水的工夫都沒有。
正在辦公室工作的他,沒道理會來到這般香豔的地方才是。
環顧四周,看著陌生的環境,秦易喃喃道:“所以說,我這是太困睡著了,然後做了個夢?”
女子聞言,“咯咯”笑了起來:“易哥兒,你忘了嗎?剛才你不小心撞倒在地昏了過去呢。不過,這倒確實也算是你的夢,你的春~夢~~~”
說罷,女子伸出白嫩的手指,輕輕點了下秦易的下唇。她緊接著貼身而上,一雙蘊著水光的大眼睛或喜或嗔地對秦易眨著。
“春夢?”看著女子姣好的麵容,秦易喉嚨滾動,咽了口口水。
想來自己好久沒做那事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夢中出現這種情形倒也合乎情理。
唯一奇怪的就是,這個夢,也太真實了吧?
無論是從視覺,還是從聽覺嗅覺亦或是觸覺上,都真切極了!自己甚至能看清女子的每根青絲,聽到她說話時的輕輕顫音,嗅到她身上的淡淡幽香……
感受著女子香軟的肌膚,秦易把持不住了。
他當即翻身而上,將女子重重壓在身下,他啄了下女子的櫻唇,笑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了!”
感謝大自然的饋贈!
然而就在秦易想要進行下一步時,屋外忽然響起重重的拍門聲:“秦易!你膽敢偷你嫂嫂,我不殺汝,誓不為人!”
秦易一怔,他不禁挺起身子,疑惑不已:“什麼嫂嫂?”
身下的女子嬌笑起來,藕臂纏上了秦易的脖子:“叔叔,你說是什麼嫂嫂?你不就一向喜歡嫂嫂我嗎?”
“叔叔?嫂嫂?”秦易更懵了,上一次聽到這兩個稱呼還是在武鬆和潘金蓮之間。
見秦易表情變化,女子的嬌笑立即變成冷笑,她圈著秦易的脖子一把將他拉下,緊緊鎖在胸前,悲戚大喊道:
“相公,快來救我!叔叔他……他對我……對我……嗚嗚嗚……”
“什麼情況?”秦易被那兩條藕臂勒得險些沒喘過氣來,待他掙紮著從女子手臂的夾擊中脫身,屋外的一群人已經烏泱泱地湧進了屋子。
“相公,快救我……”女子雙手護胸,她哭哭啼啼的,裝出一副被迫害了的模樣。
“媚兒,我這就殺了這個狼心狗肺之人!”來人中,一個體態肥胖的青年男子指著秦易怒罵,“秦易,我秦琦待你不薄,你安敢如此欺我!!!”
秦琦身旁的一位老人氣得須發皆顫,他拄著拐杖敲擊地麵,憤然道:“孽障,還不從你嫂嫂身上下來!”
其餘眾人穿著下人的衣服,看起來應該是家丁奴仆之流,他們雖未說話,但一個個手持棍棒,模樣凶神惡煞。
秦易愣愣地看了會兒,這才意識到這應該是自己的哥哥捉奸來了,他咧嘴一笑,樂了:“這個春夢……怎麼還帶劇情的?”
好有意思。
“什麼春夢,你莫不是想裝傻糊弄過去不成?”秦琦有些不解秦易的反應,但這並不重要,他大罵道,“秦易,你做出這等醜事,族法難容。我定要把你帶到宗祠,將你逐出秦家!”
秦琦並不是秦易的親兄弟,他和秦易是堂兄弟關係。
秦易是大房長子,秦琦則是二房長子。
秦易之父本是秦家家主,但他於去年去世,所以按照族規,秦家的財富都被秦易所繼承,這讓秦琦眼紅不已。
而在秦琦眼裏,秦易一直是悶不吱聲的受氣包,一個任人拿捏的軟柿子,沒什麼本事。
所以,秦琦在一番算計之後,便和妻子媚兒商量演了這麼一出戲:先讓妻子勾引秦易,然後再讓族老見證這樁醜劇,最後借機逐秦易出家,獨占秦家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