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中,傅玦臉色已經變得陰沉了起來,如果被他的手下看到,恐怕當場要被嚇到。
可惜魏淺淺並不在乎那麼多,依然是口無遮攔,如果有什麼事情讓她心裏不爽,她會毫不猶豫的吐露出來,而不是藏在心裏。
這本沒有錯,隻是讓傅玦壓力更大了,同時也產生了一絲誤會。
果然長公主就是身份尊貴,向來是眼高於頂的存在,區區一個攝政王,不過是掌中玩物罷了。
她又怎麼會關心朝堂之事,朝堂亂不亂,又與她何幹。
“你們男人,果然都是想一出是一出,做事情不考慮後果,到頭來還是讓女人受委屈,這簡直就是無能之舉!”魏淺淺沉聲說道。
本來傅玦的心已經夠亂,在朝堂本就有一群虎狼之輩,為了權利和地位相互爭奪,哪怕步步謹慎行事,可依舊難以保證不會出現差錯。
這一路走來,他已經是如履薄冰了,而且這次的事,讓他心情很是沉重。
如今又是後院起火,讓他一時難以應對。
“可是丞相那邊絕不會鬆口,有本事你去和講解,讓他退步。”傅玦冷聲說道。
“我去做什麼?明明是你跟江芸兒的事,你有沒有做自己不清楚,想要讓我出麵解釋,你想得美。”魏淺淺依舊不依不饒。
這下,傅玦確實沒話說了。
他的臉色十分的難看,不過並沒有爆發出來。
或許是因為曾經的經曆,他向來是善於隱忍,大多時候會不動聲色。
可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依然難以保持平靜。
沉默片刻後,他不由得喃喃一句:“果然,女人都是禍水。”
可這偏偏當著魏淺淺的麵說的,盡管聲音很細微,可還是被清楚的聽到了。
“可這都是你的錯,你無賴!”魏淺淺沒好氣道。
她大方的坐在那裏,翹著腿,仿佛自己才是這裏的女主人一樣。
這副模樣,反倒是把傅玦氣樂了,不由得搖頭苦笑。
不過冷靜了一會兒,他倒是不生氣了,而是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旁邊,笑吟吟的看著魏淺淺,仿佛一個沾花惹草的紈絝公子。
“你說的沒錯,這件事情果真是本王爺的錯,而且從一開口我就錯了。”傅玦搖頭道。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反倒是讓魏淺淺當時一愣,差點沒拐過彎來。
變化居然這麼快的嗎,都說女人善變,可是麵前這個男人,居然比女人還要善變。
這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讓人無法想象。
“你哪錯了?”魏淺淺試探性的問了一聲。
“自從惹你生氣的時候,我就錯了,所以我要把江芸兒休了才行。”傅玦排著胸脯說道。
接著,他又中氣十足的道:“什麼狗屁丞相,他就是個飯桶!我自始至終都沒把他放在眼裏,若不是看著你的麵子上,我早就把他流放三千裏了。”
“還有江芸兒,雖然人挺懂事的,可是越漂亮的女人就越危險,竟敢高攀本王爺,我應該立刻把她打入大牢,太後來求情都不管用!”
傅玦就這樣大聲的說著,也絲毫不怕被人聽到。
如果有手下路過,聽到了這幾句話,恐怕會嚇得懷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