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一個長相俊俏的青年人倒在地上,手掌還緊緊的握著佩劍的劍柄。

從衣著打扮來看,他顯然就是那名鄰國使臣了。

而他的胸口上,儼然插著一把匕首,依然有絲絲的鮮血從傷口處溢出。

見此場景,魏淺淺不由得心中一驚,像這種場麵,前世也隻有在電視上見到,而且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真實。

她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這個人還有著一絲微弱的脈搏,不過也隻是吊著一口氣而已。

魏淺淺輕輕搖頭,這傷的實在太重了,而且這匕首還帶著劇毒,不得不說他們下手實在太狠了。

或許也是因為匕首帶毒的緣故,這一刀沒有傷到要害,隻是偏離了那麼一分,讓他堅持到了現在。

她從口袋裏掏出了幾個瓷瓶,匆匆的幫他處理一下傷勢,算是強行續命,像這樣的劇毒,也隻能回去之後再調製解藥了。

天色已經漸漸黑了下來,她也隻好先將人藏在柴草車上,順著這條大路,把人推回去。

昭昭也坐在柴草車上,不過比來時安靜了許多。

直到回到了家裏,魏淺淺點著蠟燭,借著昏暗的燈光,仔細的處理了一下傷口。

調製出來解藥,喂他服下。

魏淺淺讓昭昭先去睡了,她則是忙到了深夜,直到使臣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她才去休息。

使臣還是傷的很重,這兩天一直沒有醒轉的跡象,不過脈搏已經平實了許多。

這兩天,魏淺淺也是沒有出診,在家裏熬藥的時候,昭昭倒是幫了些忙。

讓她有些意外的是,小家夥倒是沒有鬧騰,隻是提了些問題,讓魏淺淺隨便應付了過去。

直到第三天的時候,使臣終於有了一絲細微的動作,緊接著他猛然起身,不過胸口上的傷讓他沒有成功坐起來。

他咬了咬牙,躺了回去,轉過頭盯著母子二人。

而這個時候,魏淺淺依然沒有卸妝,宛如一個文弱書生。

“你們是什麼人?”使臣惡狠狠的問了一句,顯然還在防備著。

而他摸了摸身邊,想要尋找他的佩劍,不過很快他也看到了,自己的佩劍正斜靠牆邊。

“你還好意思說呢,如果不是我們,你怕是早就沒命了,我和我師父忙了好久,總算是把你救下了。”昭昭嘟著嘴,一臉不滿的說道。

“住口!”

魏淺淺連忙對著小家夥輕喝一聲。

現在他們可是平頭百姓的身份,而麵前這位是高高在上的使臣,這麼說話顯然是以下犯上。

“小孩子不懂事,還望不要見怪。”

這個時候,使臣也漸漸放下了防備,恭敬說道:“楚雲山在此多謝救命之恩。”

他的態度轉變的很快,可能剛醒過來的時候還沉浸在搏殺的狀態中,現在回過神來,姿態倒是放的很低。

隻是他的名字,楚雲山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使臣身份,這可是堂堂的三皇子。

這個魏淺淺是聽說過的,想不到這次來的,居然是三皇子,聽到名字的時候,她頓時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