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忠穿著一身淡藍色的筆直挺闊的西裝,依舊戴著金絲邊框眼鏡,整個人看上去,分外的儒雅秀氣。
他的手上端著一杯紅酒,暗紅色的酒液,在酒杯裏麵搖晃,散發著迷人的芬芳氣息。
他這個樣子倒是吸引了不少女生的目光,引得許多女生在他的身後議論紛紛。
嚴一峰一隻手插在褲兜裏麵,站在他的身後。不過相對於他的斯文端莊,嚴一峰則要顯得懶散許多。
“現場這麼多女孩子,看上哪一個?”
嚴忠回頭,有些詫異的盯著嚴一峰看了一眼,眼神裏很是不解。
嚴一峰從鼻孔裏麵發出一聲冷笑:“這種場合,擺明了就是給你找老婆,或者要麼給嚴泰找老婆。不過,我看現場女孩子的眼睛,倒是對你的興趣多一些。說說,看上了哪一個?這要是在現場的,不管是你看上哪一個,我想老爺子都會特別開心的。”
嚴忠尷尬的輕咳一聲:“無論怎樣,爸爸先操心的,也應該是二哥的終身大事,而不是我。雖然,我知道這一天的到來也是早晚的事情。”
嚴一峰冷笑連連,臉上的神情格外的不屑。
“晚上的時候,我們兄弟兩個人,單獨出去喝一杯。這種場合,過什麼生日,都快要把人累死。”
嚴忠輕笑,臉上的神情依舊格外淡定,似乎嚴一峰說的事情,與他沒有任何的關係。
嚴一峰抬起一隻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我覺得有些頭疼,先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休息。要是有什麼事的話,再去叫我。”
頭疼是假,想要躲避某些人是真。
嚴一峰前腳剛走,蔣靖靈後腳就過來了。
蔣靖靈疑慮重重的打量了周圍一眼,開口詢問嚴忠:“阿忠,我剛才還看到你大哥在這邊,怎麼一眨眼就不見了?”
嚴忠微微點頭,算是打招呼:“大嫂,大哥,剛剛確實是在這兒。不過,這會兒也不知道去了哪裏。這裏這麼多人,大嫂要小心一些,注意身體才是。”他的語氣不卑不亢,叫人挑不出半分的毛病來。這麼多年以來,他對每個人都是用的這種姿態,所以才能夠在嚴家、甚至在商場上如魚得水。
蔣靖靈恨得咬牙切齒,低聲咒罵一句,但是又顧及到身邊有人,隻好尷尬的笑了一陣,然後轉身離開。
夏安琪將手上的一杯果汁塞到蔣靖靈的手上:“怎麼沒有看到嚴一峰?今天這種場合,他應該在的。”
蔣靖靈悶悶的灌了一口果汁,然後沒有好氣的回答:“他當然在,隻不過是為了躲避,我不知道躲到了哪個角落裏麵去了。我明明看見他站在那邊,我一走過去,他就不見了蹤影。倒是那個嚴泰就像是狗皮膏藥一樣,時時刻刻的黏著我,甩都甩不掉。”
她將牙齒咬得咯吱作響,師傅要將手上的杯子狠狠的咬碎,然後吞進肚子裏一樣。
本來,一直以來,嚴一峰都躲著她。她原本想著,在今天的這種場麵,嚴一峰就算再怎麼都不待見,他也會看在嚴忠和嚴老爺子的份上,和她做做戲什麼的。哪曾想到,嚴一峰居然像躲避瘟神一樣躲著她。自己原先計劃好的一切,也沒有地方實施,不有的氣得七竅生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