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靖靈的氣色依舊很差,但是已經能夠勉強站起來走路了。
這場割腕自殺的鬧劇,雖然他沒有死掉,但是整個人也像是大病一場,跟差點死掉沒有什麼兩樣。
陽光很好,透過樹葉的縫隙,均勻的撒在地上。
夏安琪推著坐在輪椅上的蔣靖靈,慢悠悠的走在綠蔭小道上。在小道的盡頭,有一個涼亭。亭子裏麵正站著一個人,那人背對著她們兩個人,讓人無法看到他臉上的表情。
夏安琪已經推著輪椅走進了涼亭,她的臉色很不好,說出口的話也是冷冰冰的:“嚴一峰,既然你已經走了,你又過來做什麼?難道說,你覺得對我們靖靈的傷害還不夠,還想多傷害她幾次嗎?”
嚴一峰回頭,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夏安琪被嚇得渾身一顫,但是依舊挺直了腰板,直視著他的目光。
為了好姐妹,她什麼都不怕,區區一個嚴一峰而已,有什麼好怕的?
蔣靖靈緩緩的開口:“安琪,我有一些話想要和嚴一峰單獨說。”
夏安琪的氣焰瞬間消失,她擔憂而恨鐵不成鋼的低吼:“靖靈,你怎麼能夠單獨和他在一起?他要是再做出什麼傷害你的事情該怎麼辦?你現在這個樣子,可是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蔣靖靈然知道,她這是在擔心自己。
但是她也隻是輕輕笑了一聲,抬起手,輕輕的拍了拍夏安琪的手背。
她的語氣,格外的平靜,平靜的就像這個人根本不是蔣靖靈一樣。
“安琪,你放心,我沒事。我相信,一峰絕對不會做出什麼傷害我的事情。”
夏安琪一時之間有些語塞,她認真的想了很久,最終還是重重地點了點頭:“那行,我就先離開一會兒。不過你放心,我不會離開太遠。要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你就大聲喊我,我一定會過來的。”
蔣靖靈輕輕點頭:“好,我會的。”
夏安琪的身影一消失,嚴一峰就無法抑製住自己,厲聲怒吼一句:“蔣靖靈,你到底什麼意思?”
蔣靖靈微微的皺起眉頭,臉上的神情格外的不解:“什麼什麼意思,你在說什麼我不是很明白。”
嚴一峰更加無法抑製住自己的怒氣,沒想到已經到了這一步,蔣靖靈居然還跟他裝糊塗。他真的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可以如此的可怕,如此的讓人覺得惡心你。
“你少給我裝糊塗,你難道不知道嗎?你們蔣家做了什麼事?我告訴你,蔣靖靈就算你們蔣家把我們嚴家逼上了絕路,我也是絕對不會再和你複婚的。你以為你用如此肮髒的手段,我就會輕易的妥協嗎?你一次又一次的欺騙我,你覺得我還會對你產生任何的感情嗎?”
嚴一峰咬牙切齒的怒吼,恨不得將這個裝無辜的女人給狠狠的咬碎。
蔣靖靈一頭霧水,雖然不知道嚴一峰為什麼生這麼大的氣,但是心裏已經才想出是因為爸爸媽媽看到自己如此受委屈,所以想出了什麼辦法對付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