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閔鈺手持勺柄,命令道:“張嘴。”
勺子打開裴臨溪的嘴唇,也擠壓到裴臨溪的下唇,阮閔鈺才忽然意識到裴臨溪的嘴唇也很好看。
裴臨溪艱難地吞咽下帶藥片的水,阮閔鈺喂藥讓他不得不從。
這畢竟是殿下第一次喂藥,是恩寵不是強迫。裴臨溪這樣告訴自己。
阮閔鈺學著裴臨溪剛剛的樣子,伸出拇指為他擦去嘴角的水漬。
但是裴臨溪卻伸出舌頭舔去水漬……
阮閔鈺感覺到手指上濕滑的觸感,迅速收回手。
阮閔鈺:“我不是故意……”
裴臨溪:“我是故意。”
裴臨溪直起身,把頭埋進阮閔鈺的肩窩,努力從阮閔鈺身上找殘餘的信息素味道。
裴臨溪的聲音悶悶地:“對不起殿下,請讓我聞一下,五分鍾就好。”
阮閔鈺知道裴臨溪不是對標記有癮,而是通過標記確立聯係,裴臨溪的安全感很弱,某種程度上裴臨溪也時脆弱不堪的。
裴臨溪自責道:“以後您的易敏期,我會躲得遠遠的…絕不能讓這種事情再次出現了…”
阮閔鈺輕撫裴臨溪的後頸以示安撫,輕聲說:“這不怪你。”
裴臨溪的頭發落在阮閔鈺的鎖骨上,碎碎的,阮閔鈺動了動肩膀,裴臨溪隨之抬起頭,眼圈居然有些發紅。
不等阮閔鈺詢問,裴臨溪就自己恢複如初。
裴臨溪抿唇道:“不好意思,讓殿下看到這麼懦弱的我。”
阮閔鈺笑著說:“沒關係,你做得很好,這樣你才像個人。”
裴臨溪微怔,低聲重複道:“像個人?”
“是啊,我想看到你有不同的情緒,也想聽你表述自己的想法。”
原來殿下希望我更像人類?
裴臨溪並不覺得自己之前的表現有錯,他隻是做到每個雌蟲該做的事情。
好吧,或許有點過度注意了。
裴臨溪思考一番,回答說:“我會努力的,向您說的那樣。”
阮閔鈺摸摸的頭發,“做得很好,乖孩子。”
阮閔鈺比裴臨溪矮上一個頭,現在卻用摸頭的方式獎勵裴臨溪,裴臨溪感覺自己特別像被主人寵愛的大型犬。
阮閔鈺感覺裴臨溪欲言又止,鼓勵道:“想說什麼都說出來吧。”
阮閔鈺對自己的開導非常滿意,他感覺裴臨溪正在從極端慢慢回歸。
但裴臨溪還是搖擺不定的表情,阮閔鈺繼續說:“沒關係,說吧。”
裴臨溪眼睛看著地麵,低聲說:“想請殿下為我戴上項圈。”
阮閔鈺呆在原地。
這和預想中的發展不一樣啊。
裴臨溪失落道:“我明白了。”
裴臨溪好不容易說出自己的想法,就這樣拒絕嗎?
阮閔鈺拉住裴臨溪,“如果你想要,也不是不可以……”
十分鍾後,裴臨溪脖子上出現一根黑色啞麵皮質的項圈。
相比裴臨溪的滿意,阮閔鈺覺得有些不對勁。
明明是開導裴臨溪,怎麼項圈都給他戴上了?
阮閔鈺撓撓臉,問:“你早就準備好了?”
裴臨溪搖搖頭:“是那天睡衣裏麵的,上麵還有殿下的味道。”
裴臨溪女仆裝的樣子從記憶中浮出,阮閔鈺臉開始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