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裏飄蕩著淡淡的紅酒香味,是裴臨溪在浴室裏更換新的抑製貼。
阮閔鈺在外等待裴臨溪一起去食堂吃午飯,而裴臨溪久久沒有出來。
阮閔鈺有點擔心裴臨溪,隻好去往浴室。
“咚咚咚”浴室門被敲響。
阮閔鈺:“你還好嗎?”
裴臨溪聲音低沉:“我沒事。”
裴臨溪再度把抑製貼反麵從嘴邊拿開,依依不舍地舔了舔嘴唇。
之前不能被標記的日子也沒有這麼難熬,可當遇到阮閔鈺後,裴臨溪自己都覺得自己需求過度。
可不能強求…要聽殿下的話,還要照顧殿下的身體,裴臨溪考慮是不是應該購進一批葡萄味的抑製劑,不能被標記的日子總要做點什麼安撫自己。
裴臨溪將這片剛剛被阮閔鈺咬過的抑製貼仔細折疊收好,放進左胸口的貼身口袋。
“這麼久沒出不會有事……吧?”
打開門的時候,阮閔鈺還在關切地問。
裴臨溪衣領上麵幾顆扣子敞開,白色繃帶和蜜色皮膚反差很大。
和阮閔鈺在一起活像是巧克力與牛奶的組合。
阮閔鈺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我怕你在裏麵出事了,你現在出來就好。”
裴臨溪:“我看不見後麵,找準位置花了一段時間。”
阮閔鈺微怔,脫口而出:“可是那天,你拉著我找的時候就很快啊。”
“哪天?”
阮閔鈺嘴唇動了動,後知後覺發現自己給自己挖了坑。
那天曖昧又危險,差點就要在易敏期做了渣a。
阮閔鈺搖搖頭,轉移話題:“沒什麼,我也不記得了。”
裴臨溪將手握著的項圈遞到阮閔鈺麵前:“殿下,請幫我戴上吧。”
裴臨溪單膝跪在阮閔鈺身邊,等待阮閔鈺為他親手戴上項圈,就好像等待被神父洗禮的教徒,莊重嚴肅又滿心期待地等待被救贖。
阮閔鈺這次動作熟練了許多,不一會就扣好鎖扣。
阮閔鈺:“好了,這次還是鬆一點,你藏在領口裏。”
裴臨溪伸手摸了摸,回答道:“嗯!”
裴臨溪的表情沒變,但是能從語氣裏聽出喜悅。
每天的戴項圈環節必不可缺,阮閔鈺總覺得這個過程替代了之前的臨時標記。
裴臨溪似乎一直都在做能和阮閔鈺建立聯係的事情,而且帶走深深地執念。阮閔鈺為他戴上項圈就仿佛做了標記一般,裴臨溪走到哪裏都能感覺到自己是阮閔鈺的所有物。
阮閔鈺之前覺得羞恥,但是相比裴臨溪傷害自己好多了,戴項圈也沒什麼,隻是看上去會有點別樣的禁忌,明明是拉手都要臉紅的關係,這些看起來很禁忌的事情卻做了很多……真是奇怪啊。
“咕~”一聲輕響。
阮閔鈺臉紅道:“有點餓了。”
裴臨溪立刻起身,和阮閔鈺說:“殿下等我一會。”
隨後從轉運的行李箱裏拆出一個十寸大小的紙盒,打開一看全部都是各種味道的牛奶。
阮閔鈺又驚又喜:“這都是你為我準備的?可是我們是來參加獵狐行動的,帶這麼多牛奶會方便嗎?”
裴臨溪明顯對獵狐行動不放在心上,不以為然地說:“學校裏辦的小孩子過家家而已,別說是牛奶了,您就算想喝現釀製的紅酒我也能在比賽裏做出來。”
阮閔鈺哭笑不得,他不懷疑裴臨溪的實力,隻是被這種蠻不講理的霸道秀了一臉。
阮閔鈺:“就當是為了兩校友誼,我們是不是該收斂一點?”
裴臨溪理所應當地說:“他們弱是他們的事情,真的陷入危險,我也有把握一手抱著您,一手抱著箱子安全逃離。”
裴臨溪從不會照顧別人的情緒,這世界上能讓他多想的隻有阮閔鈺。在這個話題上,阮閔鈺勸阻失敗。
裴臨溪一眼挑出阮閔鈺之前喝的甜牛奶,插好吸管送到阮閔鈺嘴邊:“距離正式午餐時間還有十五分鍾,殿下喝點牛奶,別傷了胃。”
阮閔鈺含住吸管,小小吸了一口,寢室的可視門鈴響了。
柏霧出現在門外,一個小時過去他居然又換了一身衣服。
米維軍校因為可以個性化定製校服,在omega群體裏頗受歡迎。
柏霧把自己打扮得像個花蝴蝶,同是白色校服,現在這套就比之前那套要精致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