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在沙堆後看著張禁與屍體激鬥著,然後背過身去喘著粗氣,因為我不知道張禁能否贏得這場鬥爭,可我卻不能幫上忙。
張禁的劍已經被屍血淋漓全部,郭青的槍頭也被血液沾滿,二人就好像被群屍圍繞在其中的殘弱公民,這一幫腐屍正準備去吃掉那些打擾到他們的人類。
腐屍越來越多,我也被卷入其中,就在我觀看的時候,我的腳下不知道被什麼時候出現的一隻腐屍抓住,他正準備張口去咬我的大腿,而我的命運還好,被一旁的宋飄雪救下,宋飄雪剛開始沒準備救我,因為我對於她來說,我隻不過是一個傀儡,死了更好,可是處於這一路來的經曆,她還是念著一點情義救了我,我看到腐屍葬去便笑臉的看著宋飄雪,宋飄雪搖搖頭說道“你別以為我是在救你,就這一次,如果還有腐屍抓你我可不管”。
不管宋飄雪的話說的多不人道,不過我覺得這一槍已經很好的保住了我這條小命。
說時遲那時快,張禁與郭青怎樣殺都殺不完,可突然,從牆壁的裂縫中發生爆炸,我緊忙捂住身邊的萬寶山趴到沙堆下,數塊牆石飛奔而來,張禁將郭青也扯到一旁,躲避了這突如其來激發的戰場。
一步,清晰而且像是鐵蹄的聲音。
兩步,底子很硬,腹氣沉穩,並不像人類。
三步,此人很強,神秘而冰冷。
…
不對,我怎麼會知道這麼多?難道我認識這個人,這個人長什麼樣?。
此時,所有聲音都已鴉雀無聲,隻有那位不知是男是女的人,在一步一步的向我走來,呼吸聲清耳恭聽,清晰可見,我看到身邊的萬寶山一動不動便問道“唉,寶爺,你怎麼了?嚇傻了?”。
萬寶山還是不動,就好像沒有聽見我說話一般,正當我抬起頭時,我驚訝的眼珠差點跳出來,因為不管是在我的周圍還是半空中,都有著漂浮物在原地停止,我看到張禁站在那裏揮舞著那把劍砍斷了一隻腐屍,而那隻腐屍卻很惡心的斷身停在半空中,就連他的腸子與血液也停在空氣中不流不動,此處就好像時間停止一般,大家都被停格在這個次元之中。
那我為什麼沒有?難道我在做夢?不對啊,這種情況我怎麼可能會睡著,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向四周環顧,就在我轉身看向一群腐屍向我湧來的時候,我正好看到了一個少年,那名少年戴著麵紗,一身白色的武俠服裝穿在身上,頭上還戴著鬥笠,鬥笠上散落的輕紗縹緲不定。
我看著少年的打扮,雖然他的臉用兩層紗擋住,但是我還是能大約看清他是一名少年,不是女身。
少年來到我的身邊抱著膀子對我說道“你看我幹嘛?沒見過帥哥嗎?”。
我聽著少年的話語有些像從我嘴裏說出來的話,但是我感覺他的樣子肯定比我長得好看,少年的身高與我相差不了太多,我與他正正好好,一分不差,少年看我沒有說話便走在我的身邊指著被時間禁錮的事物說道“我敢說,你一定是想問我這些都是怎麼一回事吧?”。
我聽著少年的不問自答便猛地點頭,可少年卻對我潑了一盆冷水“你想知道啊?哈哈哈,我還不告訴你呢?哈哈哈”。
我看到少年的頑皮就好像看到了我小時的自己,小時的自己就像眼前的這名少年一般,每天都過著無憂無慮的日子,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也不知道家的溫暖,沒錯,這也是在有了奶奶之前。
少年走在被定格的腐屍中,一邊將那些即將倒下的腐屍放倒,一邊對我說道“曾經有一個孩子叫做牧原,他生於亂世,但卻過得太平,就在拉子大軍進入西藏討伐之時,那個孩子卻被拉子親手殺害,家裏人知道他的死因便找了他十天,可是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最終還是在西藏的一片樹林中找到了這個孩子的屍骨,當時他的肉身已經沒了,隻剩下硬朗的白骨架躺在地上,後來這家人把他葬在圖卡耳琪的墓葬中,並求圖卡耳琪的神靈可以保護這個孩子,圖卡耳琪這個葬地當時有很多人說這裏四季變換而且凶險無比,每一道關卡都有著不一樣的傳說,每一道關卡都有著不一樣的危險,把死人葬在這裏一是可以不被那些外來人打擾,二來可以讓圖卡耳琪的神靈庇護,所以說那家人的做法是對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