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就在電光火石之際,房門轟隆一聲直接倒塌,從門外又湧進了十餘名黑衣男子,這些人的胸口繡著的月牙和那三名有些不同,他們的是用銀線勾勒描繪,在身份上應該稍遜那三名黑衣男子一籌,他們一進來就已是利劍在手,每個人都像是瘋狂的護主之犬,似乎是想掩護教主蕩月安然撤退。
原本還算寬敞的房間在慕容滄瀾和蕩月教教眾湧進來之後就顯得有些擁擠了,而之前慕容鋒的亂神斬已經在那三名黑衣男子手中長劍揮舞下紛紛被擋了下來,說時遲那時快,身後十幾名三大家族精英紛紛迎了上去,根本就沒有把這些黑衣人放在眼裏,一句話也沒有說出口,就交鋒在了一起。
各種顏色的劍光交織飛舞,伴隨著血色的彌漫,鮮血的腥味混雜著房間內的香薰的味道矯揉在一起。
血色紅顏,恨意綿長。
慕容鋒手中的青虹劍宛如殺神的旗幟,所到之處總有撕裂之聲和鮮血飆濺,而黃青山手持一柄仙劍上下翻飛,殺得蕩月教教眾各個聞風喪膽,有的人更是直接丟棄手中的法器向著門外抱頭鼠竄而去。
後來趕到的周江川也如同瘋魔一般,對著那三名想要遁逃的黑衣男子就是狂轟濫炸一般的劍氣肆虐,如雨飛舞的藍色劍光頃刻就將整堵牆直接轟塌。
接著他身影一閃,飛速的來到那名抗著蕩月老賊的黑衣男子身邊,狠狠一劍裹挾著萬夫不可擋之勢狠狠地劈了下去,無聲卻有風雷,竟是一發入魂。
那名黑衣男子絕望的望著就在眼前的劍光,突然他的眼睛瞬間赤紅,緊咬牙關,瘋了一般用力轉身,這一個轉身隻是一個呼吸間的事情,卻仿佛耗費了他全部的氣力。
“呲啦!”一聲撕裂聲起,隻見他翻轉過來的手臂被周江川這力劈華山的一記怒斬直接擊中,手臂就像是被氣浪炸開般向著兩旁飛去,徑直離開了那名黑衣男子的軀幹,一道騰著熱氣的血水“嘩啦”撒了滿地都是,而那人的身體也像是風中的柳絮一般向著另一個方向倒飛出去,將整堵牆撞出了無數道蛛網一樣的裂痕,這才重重的摔在地上。
他原本病態蒼白的臉上浮現出更加毫無血色的蒼白,比身後粉刷的白色牆麵還要更勝一籌,手中再也無力抓著蕩月老賊,就這樣鬆開了手。
而他周圍的另一名胸前繡著金月的黑衣男子眼疾手快,在之前那人倒地的那一刹那就飛奔過去將蕩月教主抓在手中,反手抗在肩上,緊接著用他的劍柄狠狠的撞擊了一下那已經布滿蛛網裂縫的牆體,一擊之下整個牆麵又凹進去了幾分,於是他對著牆麵又是狠狠一腳,這一切都在須臾之間完成,隻見牆體轟然崩塌,那人一個鯉魚打挺就直接從這一個打通的洞口鑽了出去,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不能放虎歸山!今天讓那老狗跑了我們都得玩完!”慕容鋒大喊一聲,滾圓的眼睛之中全是血絲,一個晃神他的肩頭就被狠狠地一劍劃傷,可是此時他根本無心戀戰,於是一腳踢開了那名劃傷他之後還想再得寸進尺要了他性命的蕩月教教徒,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奔跑鑽過之前那名男子踹出的大洞,緊追了上去。
周江川解決了三人之中如今僅剩下的最後一名,也不做停頓從門口閃出跟著慕容鋒一道向著樓下迅捷飛去,黃青山仍然留在房間之中,此刻房間內蕩月教徒的實力和三大家族的精英之間差距甚遠,沒過多久就全都被殺戮殆盡,黃家二長老放下倒在血泊之中的女兒,而黃青山幾步來到了他的麵前,將手放在二長老的肩頭,沉默片刻之後突然一個鞠躬說道:“二長老,我黃青山對不起你,造成了你女兒的不幸,我,給你賠罪了!”
黃家二長老看到族長大人向他鞠躬賠罪,原本沉浸在悲痛之中的麵容上突然泛起了一絲惶恐,連忙扶住黃青山,說道:“族長大人這我千萬受不起,我女兒是為了家族犧牲的,我作為爹爹的應該感到驕傲,族長大人你不必自責,從今往後我黃甫龍這條命都是族長大人您的。”
黃青山的臉上仍然寫滿了悲痛,一來是為了安撫二長老的情緒,二來是為了達到馭人的目的,作為黃家的族長那麼多年,對於這一套他還是用的得心應手的,但是除了這之外,在心中他還是真的對這黃家兒女的慘死而感到心中怒火無處發泄,麵色一直沉重著無法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