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聶真真太過意外驚訝,沒忍住輕呼出聲,望向韓澈狐疑的上下打量著他,又回過頭來看向李欣陽,癟癟嘴搖搖頭,認定他是在騙自己。
韓澈麵帶慍色,等於是不打自招承認了,掌心覆在她柔軟的發頂按住她搖晃著的小腦袋,轉了話題:“李欣陽你話是不是太多了?時間不早了,還得換衣服化妝,到有空問這種無聊的問題。”
聶真真被他拉著走向化妝間,留下李欣陽、梁駿馳兩人麵麵相覷、相視大笑。
聶真真換完衣服出來,韓澈已在沙發上等候多時,換上了藏藍色禮服,長腿交疊著手上拿著報紙翻看著,偶爾抬了下頜看向報紙上方,露出他俊雅的臉龐,柔亮的栗色短發刻意打理的有些淩亂。
他無論穿什麼怎麼打扮都是一樣的,聶真真雖恨他,卻也不得不承認,男人的陽剛之氣和俊秀在他身上結合的天衣無縫,如果在她適合戀愛的年紀,換一種方式和他相遇,也許她會愛上這個男人,隻是如今,這種假設毫無意義。
韓澈聽到眼前的動靜,感受到聶真真在自己臉上停留的目光,抬起眼來看向她——這一眼裝下了一位曼妙的少女。
她的身材在女孩子算是高挑的,一米六八的個子,水藍色小禮服穿在她身上,很襯她如雪的肌膚,從腰間開始綻放的裙擺如瀑布般傾瀉而下,帶著柔韌的垂墜感,裙擺處鑲著一圈細小的碎鑽,隨著她清淺的呼吸在燈光下反射出微微顫動的光芒。
一頭短發被打了卷如同洋娃娃般更顯得原本就年輕的她嬌俏可愛,用一枚帶著王冠的發箍裝飾在發間,烘托出她高雅脫俗的氣質。韓澈眯了眼,揚起一抹慵懶的笑意。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聶真真俯下身子擺弄著裙擺,她也覺得不太合適,這種衣服她以前想也沒想過會穿在自己身上。看韓澈這樣盯著自己看,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滑稽?
韓澈懶懶的從沙發上起來,走到她身邊攬住她光裸的肩頭,修長的手指撫過她高凸的鎖骨,有意在上麵細細摩挲著,俯下身子將腦袋埋在她頸窩,將她帶至全身鏡子前,壓低了聲音說到:“看看,多漂亮!”
電流在聶真真身上亂竄,她被動的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像韓澈說的那樣——鏡子裏是個讓人炫目的漂亮女孩!
可這種漂亮讓她更加厭惡自己,這就是她賴以生存的資本,讓男人神魂顛倒的可惡的資本!
鏡子裏的人嘴角微微彎起,然而笑意還沒到達眼底,已經收斂。垂在身側的小手四指漸漸彎曲,男人的手指卻先她一步纏上她的,霸道的引導著她轉身纏上他的腰身。
他火熱的將她貼向自己,聶真真掙紮著抗議到:“別,不是還有宴會嗎?”
韓澈不理會她,一低頭攫住她的雙唇,喘息越來越重,忽而伸出雙手掐住她的腰肢。
低吼著睜開眼看向眼前嬌喘的她,細長濃密的睫毛動了兩下,深邃的眼眸帶著迷離的渴望,危險的半眯著,對上她澄如秋湖般的瞳仁,隱忍著收了渴望。
長臂從她腰間移開,對著她伸出胳膊,說到:“走吧,不急於這一時,回去再好好疼你!”
聶真真暗鬆了一口氣,揚起笑臉順從的挽著他的胳膊跟著他走向晚宴會場。
天墨集團當晚的宴會是在頂樓空曠的空中花園舉行,通往天台的大門敞開著,迎接著各方尊貴的賓客,牢固的鋼筋支架上明亮的燈光照得花園裏亮如白晝,細節處處處顯示著對客人的重視。
整個花園寬大通明,放眼望去圍繞著各色鮮花和翠綠的灌木,散發著陣陣清香。角落處高台上有著各種膚色的樂手奏著舒緩的曲子,悠揚的在空中回蕩。
地上鋪著人工草坪,綠色草坪上很規則的點綴著一些白色的塑鋼圓桌,整齊的擺放著各色美酒佳肴。已有先到的客人三三兩兩的圍在一起,都穿著極為考究的禮服,手上握著高腳杯,談笑間互敬著。有統一穿著的侍者穿梭其間為賓客們服務。
韓澈攜著聶真真一同出現,立即引起了會場所有的目光。聶真真緊張的迎接著這眾多的目光,哪裏也不敢看,隻好將目光投向天幕。皎潔的月光如水,在她身上塗上了一層淡雅、柔和的色彩。
各色人群向他們走來,準確的說是向韓澈走來。聶真真猶豫著是不是應該放手,自己在他身邊似乎顯得很多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