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霓虹燈閃爍的光芒在聶真真眼前閃爍,刺痛的卻是她的心扉,她孤獨的身影漫步在A市街頭。她的腳步起初並沒有目的,可不知不覺的還是會跟隨著他。
看到他從天墨大廈出來,上了車。
她就癡癡傻傻的跟著他來到這裏,誇張的字牌上七彩的燈光是她熟悉的五個字:一千零一夜。是她上次被綁來的地方,她知道,這也是他的產業。
她從小就是老師眼中的乖乖牌,學習、性格、品德俱佳的三好生。像這種聲色場所,她卻並不陌生。卿姨就是在這種地方討生活的,換句話說,她就是靠著這種產業生存下來的。
可像這樣徘徊在門口,迫切的想要進去,卻又猶豫不定的情緒,她還是頭一次有,她的腳步散落在門前的階梯上,人來人往,也有男人用不懷好意的眼神望向她,朝她吹著口哨。
她以前罵他“流氓”,對比這些粗鄙的男人,她才明白,就算是“流氓”,他和這些粗陋的人也不是同一個層次的,他連壞都那樣高雅!
初冬深夜的寒冷沒有讓她顫抖,擦肩而過的人群裏,那一句“韓哥等急了”卻讓她戰栗了。
這聲“韓哥”並沒有指名道姓,可她知道,代指的就是他!在A市,除了韓澈,還有誰會被稱為“韓哥”?
她要進去,她在這裏枯等他三四個小時,不能就這樣連麵都沒見上就回去!
有男人走上來,搭著她的肩膀,她厭惡的瞥他一眼,男人從上都下都散發著讓她作嘔的味道。
客觀的來說,這是個並不醜陋的男人,在人群中一丟,也是個很合格的路人甲。可聶真真除了韓澈不能接受和其他任何人的肢體接觸,隻這一項就足以令她對男人厭惡至極。
她咬著牙想要讓那男人放手,男人微醺的醉眼迷離的望著她,笑到:“小姐,請您喝杯酒,賞臉嗎?”
賞你個大頭鬼!聶真真很想一巴掌打在他那張平庸到讓她產生不了任何視覺衝擊的臉上,想起韓澈英俊的糅合著陽剛與俊秀的臉龐,深感上帝造人的不公平。
也就是他那張妖孽般邪肆狂狷的臉,讓聶真真的審美價值一下子提高到頂端——這世上,再也沒有一張臉能夠勝過他!
她強壓著心頭的抗拒,笑著側過臉對那男人說:“好啊!”她從男人的胳膊下鑽出來,徑自走進了夜總會。
夜總會裏,光線幽暗,喧囂、嘈雜中彌漫著諸多誘惑難擋的魅影。 震耳欲聾的音樂讓聶真真剛一進入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高台上的領舞者一身誘人的裝束,讓人浮想聯翩。舞池裏那些搖頭晃腦的人們眼神混沌在搖曳的燈光下折射出一種微微碧綠的光暈。
聶真真清純的身體站在那裏很是突兀,可是沒有人有功夫注意到她,她的身影在這昏暗的場景中展現出略帶神秘的透明。
男人跟隨著她進來,拉著她在吧台前坐下。
“Waiter!”男人打了個響指,Waiter走近二人,殷勤的問他們需要什麼。
兩杯Bloody Marie隨後放在兩人麵前,聶真真也沒看,她不是來陪這個男人喝酒的,她浪費了一個晚上的時間,現在已經進來了,她就一定要見到他!
她站起身往裏走,她知道豪華客房在裏麵。就在不久前,他曾小心翼翼的抱著她從裏麵出來,對她說所有傷害她的人都死不足惜!
手上被人鉗住了,她隻走出一步,便不能在前行。
男人嗤笑的看著她,手在她的手背上用一種極其色情的方式撫摸,讓她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放開!”她一揮手將男人的手甩開,不打算同他廢話。
“CALL,小姐,出來玩兒的不是玩兒不起吧?”
男人被她突如其來的一推,酒醉的身體歪向了吧台,吧台裏的Waiter暗自交換著眼神,讓男人羞憤不已。
他從高腳凳上離開,一把摟過聶真真將她按在吧台上,臉頰貼著台麵,肮髒的手指嵌入她柔滑的臉頰,比起疼痛,更讓聶真真覺得惡心。
男人將那杯Bloody Marie推到她眼前,惡聲說到:“喝了它!老子請你喝酒,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聶真真佯裝投降,笑著說到:“誤會,我喝!”
男人見她放柔了姿態,也不再為難她,聶真真抬起頭,舉起Bloody Marie,猛的一揮手將裏麵的液體盡數潑向男人,大罵一句:“誰跟你玩兒!大叔!”
她罵完就走,男人此時又怎麼可能放過她?他從身後抓起聶真真已到脖頸的短發,扯得她不得不又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