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麵場景有些可怕。
夢裏麵是一對男女,都看不清臉,隻隱約的有個輪廓。
女的在不停的跑,喘著氣,那男的就在後麵不緊不慢的追著,右手習慣性的搭在左手腕部,隨著手腕的搖動發出“嘎吱”的響聲。
然後,女的很快便發現自己無處可逃,偌大的空間竟然是封閉的,中間一張大床醒目而張揚。
很快的,女的便被男人抓住了,男人力氣很大,輕鬆的將她攔腰抱住,就扔在了大床上。屋子裏密不透風,隻一兩絲清冷的月光淡淡鋪撒。
“別走,別走,真真,別走……”
夢裏麵,女人的衣服被撕碎,沾染著血跡,成為破碎的片段,雖然被男人占有著,貫穿著,卻還是在抗爭。
袁夢隻睡夢中感同深受般身子輕顫了下,緊緊握住身下的床單。
“我不會放過你的,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你一起!”
……
“啊!”
袁夢自睡夢中驚醒,睜著雙眼身子從床上彈起,直挺挺的坐在床頭,腦子裏一片空白,胸口卻失落的厲害,好像忘記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夢夢?醒了?怎麼樣,感覺有沒有好一點?”
袁夢慢慢悠悠的將視線轉向此刻抱著自己的男人,看著他俊美的五官,意識漸漸歸位,是駿馳。
“駿馳……”
聽到袁夢這一聲呼喚,梁駿馳總算是舒了口氣:“嚇死我了,你很久沒這樣了,這是怎麼回事?最近又忙什麼了?又給自己壓力了?”
袁夢記起剛才的事,他們一起在花園裏放煙花,自己不知道怎麼就頭疼的暈倒了。頭疼的毛病,她是一直都有,最近一直小有發作,而她一直沒告訴梁駿馳罷了。
不過今晚疼的這麼厲害,她自己也是沒有料到的。
“大概是準備論文,有些急躁了。”
“Jason老頭又沒催你,再說了,就憑你那些科研成果,他還能不讓你畢業?幹嘛讓自己這麼辛苦?”
梁駿馳這裏正苦著臉又是心疼又是惱怒的說著她,樂樂就從床沿上爬上了床偎依到媽媽懷裏,難得的撒著嬌。
“媽媽,別讓兒子這麼擔心,剛才我也被你嚇壞了!”
望著這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樣子,韓澈覺得自己站在這裏就是多餘,獨自一人,也沒叫艾草,就邁開步子走了出去。
袁夢瞥見一同離開的兩人,胸口不自覺的揪痛,他們今晚是不是住在一起?很沒出息的,當時的袁夢腦子裏就隻有這麼一個疑問。
看袁夢沒什麼事,梁駿馳和樂樂又陪著她說了話,樂樂不肯離開,硬是被梁駿馳抱走了,留下袁夢一人好好休息。
袁夢剛才小睡了那麼一會兒,這會兒,卻是怎麼也睡不著了。閉上眼想要回憶頭疼時腦子裏的畫麵,還有剛才夢裏的場景。
但是同往常一樣,再也想不起來了。
這情況不是第一次了,但袁夢從未像今晚這樣感到焦躁不安過。那種焦躁的心情,怎麼說呢?就像是明明知道有個很重要的東西被自己放在某個地方了,而且也記得這樣東西非常重要。
——但就是想不起來,是什麼東西,放在哪裏了。
這種感覺,比起完全忘記,要痛苦的多的多。
睡不著,在床上翻了一會兒,悵然若失的披了外衣起來,站在窗戶前朝外張望。黑漆漆的夜裏,根本看不清什麼,隻能看見隨風擺動的樹影,月光灑在上麵,一層銀霜般的光芒,寒意徹骨。
玻璃門上突然浮現出一個人影,嚇得袁夢往後退了兩步,但她很快認出這個人影是誰。順手就扭開了玻璃窗的門。
韓澈從窗子裏跳進來,一身的寒氣,在室內抖了兩下,吸了吸鼻子,環視了一眼,不陰不陽的說到:“走了啊,沒留下來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