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漸漸圍觀過來的鎮民們也在討論,嘰嘰喳喳的話語聲隨著冷風傳入了山桃的耳朵:
“又有人死了?”
“這都第幾個了?”
“衙門也沒個說法!”
“唉唉唉,我跟你們說,我表哥是衙門裏的廚子,他給仵作送飯的時候聽到過幾句……”
“聽到了什麼?別賣關子,急死個人了!”
隻聽那人又說:“他聽到,仵作說,查不出死因!”
“啊!太可怕了!”
……
山桃擠開人走了出去,沒聽完。
這個世界的怪事太多了,她隻能活一天算一天。
不過她在意的是,剛才的白衣男人,她很確定是草精,畢竟他們每天一起膩歪。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兒,他剛才在幹嘛?按照剛才鎮民說的話,查不出死因,那就不是人害死的,草精又剛好是個妖怪。
剛才草精從張癩子體內吸出了一團藍光,接著捏碎,張癩子就死了……
山桃想到這兒,打了個寒顫,難道自己一直在和一個殺人凶手親近嗎?
難道草精是個傳說中的邪修,專門吸人的靈魂修練的?!
想到草精和自己在一塊兒的時候,她頓時感覺自己腿酸身軟,命不久矣。
回到家,石氏依舊在跟娃娃玩耍,山桃一直叫他娃娃,是因為不知道怎麼給他取名,她是個取名廢。
看著滿地爬的娃娃,山桃愉快地決定等他長大了再說,反正現在叫他什麼,他也聽不懂。
山桃把衣服給他換上,這可使了好大的勁,娃娃現在可調皮了,小手小腳不斷撲騰,最後弄的她一身汗,才隻穿了兩隻腳。
娃娃一撲騰,又掉了下來。
她坐地欲哭為淚,小孩真是惡魔啊啊啊!
山桃隻得放棄,抱著娃娃出門去了菜地。
這菜地裏的菜還很鮮亮,迎著冷風肆意招展,周圍的土都凍的發硬了,它們還很頑強,看它們的狀態,仿佛現在不是冬天,而是在盛夏。
這當然是靈水的功勞,入了冬,植物當然有所影響,但是隻是生長速度變慢了一點點,並沒有枯萎。
靈水可真是個好東西啊。
山桃想著,一手抱著娃娃,又給田裏的每一株菜都澆了點靈水。
石氏的飯做好了,時間也來到了晚上,山桃笑著祝福了石氏,然後把自己給她買的棉衣拿了出來。
石氏接過來嘴角就沒下去過:“這貴不貴啊?”
“不貴!”山桃一邊敷衍,一邊鼓勵她換上看看,最後被石氏以怕飯菜的油滴身上拒絕了。
在娃娃的哇哇嗚嗚的學語聲中,入冬的第一頓飯就這麼結束了。
第二天,山桃還沒睜開眼,就被一陣喧鬧聲吵醒了。
她迷迷糊糊走到懸崖邊,揉著眼睛看到了爭吵的來源。
村口的一大堆人嘰嘰喳喳,山桃一眼就看到中間楚楚可憐的山明秀,當然還有她身邊的王氏。
對麵則是一個騎著高頭大馬的男人,他身後一群仆從,其中幾個抬著大箱子。
中間呢,則是一直在當和事佬的裏正韓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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