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晚上蔣欣怡與張瑤都沒有睡,她們談了很多,從蔣痕談到兒時,幾乎把經曆過的事情都談了遍。第二天,兩個人用同一支牙擦同一條毛巾,穿上了一起買的同一款裙子還有同一個顏色的絲襪。以其說和好了,不如說有些人無論做了什麼事情都不可能會分開,比愛情更堅定的某些人。
剛想去上班便接到了蔣痕的電話,周曉妮自殺了在搶救中。蔣欣怡站在車水馬龍的大道上整個人突然空空的,像整個世界都一片白茫,沒有了任何東西,包括一切的聲音。
“欣怡,在聽嗎?”
蔣欣怡回過神來說:“在,你現在在醫院嗎?”
“嗯,我在陪海笙。”裏麵突然傳來好幾個聲音,“我先不跟你說,這邊有些事。”
蔣痕掛了電話,蔣欣怡望著四周的高樓大廈突然卻發現自己很渺小。以為自己跟蔣痕結婚之後他們便可以順順利利地過著他們的日子與她沒有任何的關係,可現在才發現原來她所做的不過隻是一個人過度而已。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周曉妮太愛姚海笙了,比她當初還要愛,所以她選擇了死。
回到辦公室後繼續整理計劃案,這段時間吃東西不定時,所以馬上便開始胃痛了。蔣欣怡一臉痛苦地走到茶水間,剛好梁小小也在,她優雅地喝著咖啡,還飄來咖啡的香味。
梁小小見蔣欣怡很難受的樣子便對她說:“你怎麼了?看你好像很難受的樣子,如果真的很難受我就給你放半天假去看一下。”
蔣欣怡意外地看著梁小小,她搶過我的杯子洗了一下然後給我倒了杯熱開水遞給她說:“我隻是不想有人暈在我麵前。”
梁小完便越過她邊走邊說:“你回去吧,下午再來。沒有你一個早上我們這組人死不了。”
蔣欣怡坐下來喝了口茶,整理了一下桌子便離開。剛離開公司便收到張瑤的信息,她問蔣欣怡怎麼了?蔣欣怡說請了假好好休息一下。蔣欣怡沒有目的地步行,不知道怎麼的竟然來到了車站。她望著去C城的城巴,想上又怕。上次回去的時候匆匆忙忙,還沒有趕得及看城市的變化,突然有那麼一種衝動回去看看,還有她的家人。她上了車,兩座城市以前必經的路也改了,現在多了高速。她望著遠遠的一片田野,被割完的稻穀的農田還沒有長出野草顯得有點凋零。記得讀書的時候,她們有一次去了藍國的家鄉,他爺爺有一片農地,種了很多蕃薯。藍國帶著他們幾個人去挖蕃薯。不知道怎麼的,姚海笙突然便掉進了農田裏的水坑裏,全身都濕了。後來他們問他,他說他不懂挖,以為像花生一樣捉著苗撥就好,結果苗斷了,就整個人都掉進水裏。同樣在城市裏的蔣痕卻不一樣,比姚海笙懂得多,知道要怎麼挖,最後所有人便把任務交給他自己一個人完成,而他們四人便跑去其他地方玩。
到了車站,蔣欣怡給蔣痕打了個電話,原本已經往回公司路上了,知道蔣欣怡回了C城便又趕了過來。坐在他的車上,聽著他說C城的改變蔣欣怡突然覺得自己像已經離開了很久。蔣痕先把蔣欣怡送回家,邊聽他說了關於周曉妮自殺一事。好像自殺之前他們吵了一架,然後周曉妮便關著門不讓姚海笙回家,姚海笙到外麵轉了一圈回來便出事了。蔣欣怡沒有給任何評論隻是聽,因為她了解周曉妮,曾經有那麼一段時間她也有想去死,至少不會那麼痛苦,可最終還是沒有這種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