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欣怡坐在操場邊的椅子上,蔣痕也跟著坐下來。經過的女生望著他們碎言碎語,蔣欣怡知道他們討論什麼,以蔣痕的樣貌,足以讓他們過目不忘。蔣欣怡記得,姚海笙不喜歡去操場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每去一次就會有一堆女生圍著他。他天生對美女不過敏,於是總會惹蔣欣怡生氣。蔣痕不一樣,無論誰跟他說話他都愛理不理的,隻會對蔣欣怡有求必應。那時候班上很多女人很羨慕她,學校最有名的兩大男神都是圍著他轉的。
蔣痕突然開口道:“欣怡,學校也變了很多。”
蔣欣怡點點頭,這時有一個與自己年紀差不多的男人往他們這邊跑來,蔣欣怡一眼便認出來,這是他們高中時的班長楊彬。
“是楊彬。”蔣痕對蔣欣怡說。
蔣痕跟蔣欣怡站了起來對楊彬招手,楊彬停在他們麵前好笑道:“剛才聽幾個女生說那裏來了個帥哥,我還以為是哪個名星讓他們那麼興奮,原來是我們學校當年的男神啊。”
蔣痕被他說得不好意思,蔣欣怡也跟著笑了起來。
楊彬看著蔣欣怡道:“蔣欣怡,好多年不見了,每年開同學會都缺你一個。”
“以後不會了。”蔣痕把緊握著蔣欣怡的手伸了出來展示給楊彬看,“我一定會把人帶到。”
“你們在一起了,那麼那個……”剛想繼續說,但又像想到什麼時候的轉了話題,“那就好,以後我們班就不會少人了。你們結婚沒?我現在在這裏教書,感覺上回了母校感覺不錯。”
“我們今年內打算結婚,到時你一定要到。”蔣欣怡說,“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後來是有人說你出國了嗎?”
“是出國了,上年回來的。”楊彬道,“其實我還是覺得這裏是最好的,心境如初,人也活得如初,這樣還是比較快活。年著一代代人像我們當年一般成長成才,那可真別是一般滋味。人生啊!就那麼幾十年,為何不活得自己要活的,為了錢而埋沒了自己的心,值得麼?”
蔣欣怡同意楊彬的說法,她經曆過這麼多事情以來,她隻想安安穩穩地活著。
三人坐在石板凳上望著來來往往的男男女女,像回到高中年代一樣。楊彬指著前麵一個正在操場上對學生訓話的老人家道:“那個主任你們還記得不?”
蔣痕感覺想不起來,但蔣欣怡卻很深刻。
“那個不讓男生跟女生走得太近的主任,每次見到男生與女生在操場上靠近或者一起走就會被訓話的。”蔣欣怡笑了笑,“我被訓過很多次了,還差點被投訴說我早戀了。”
“你確實是早戀啊。”楊彬直話直說。
蔣欣怡笑了笑低著頭,蔣痕看了她一眼說:“那時候我們還小,總覺得很多事情隻要一起走下去就好。我們那時候沒有利益,不用煩惱著金錢,隻要自己活得開心便成了。很多東西不用想得太長遠,隻要天空是藍的便覺得他一定不會下雨。可出了社會,當年那種味道已經不在了,再親的人,再好的夥伴都不再如初。”
三人望著遠方的天空,黑得不夠徹底,依然在月光的周邊看來暗暗的藍。
聊了片刻,楊彬有事離開,蔣欣怡與蔣痕也跟著離開了。
蔣痕一直握著蔣欣怡的手走出校門,慢步走向車子。
蔣欣怡回頭輕笑道:“阿痕,你可知我當年有個夢想,希望日後與我丈夫重回學校,一直牽手慢步。高中畢業後我曾多次要姚海笙陪我回來,可他沒有。可你卻在我沒有要求之下帶我來了,阿痕!謝謝你。”
“那證明你就是我,注定的。”蔣痕每次笑都很好看,蔣欣怡覺得越來越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