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場婚禮是場鴻門宴。
蕭承焱請的,就是嚴王的兵馬。而縉明得到的那張防守圖,是假的。
那麼重要的東西,蕭承焱這麼可能明目張膽地放在書房呢。
都不過是假象罷了。
這時,門外的援兵到了,是雲柏!
到了門口,他立即命人將嚴王的兵馬也一起圍了起來。
領頭的那將軍怒不可及,立即揮起大刀要殺出去。
頓時間,瓊華宮大婚禮殿成了沙場,紅綢濺上鮮血,顏色沉沉暗了下去。
別說是蕭承焱事先部署好的那些,加上雲柏援兵,很快就把嚴王兵馬給殲滅了。
蕭承焱帶著為首幾人,押送去了天牢,移交給大理寺審訊。
皇宮太極殿前,對於雲柏的突然援助,雲柏解釋說:“我們看到嚴王的兵馬向著瓊華宮有異動,所以隨時注意著,這才能及時趕來。”
其實……蕭承焱更希望聽到的是雲靜兒找人來的。
可是又想想,像她那麼笨的人,怎麼可能會事先察覺到呢。
蕭承焱左右猶豫了很久,直到雲柏要告退離開之時,才開口問嗯:“雲靜兒呢?為何不見她?”
提到這個,雲柏麵上似有難處,低聲說說:“王爺有所不知,靜兒已經失蹤數日,不知去向。”
失蹤……數日。
那麼也就是說,從她離開瓊華宮的時候,就沒有跟所有人斷了聯係!
蕭承焱心中一驚,不由慌亂起來。
他從雲靜兒體內取走靈素丹和那些靈力之後,雲靜兒的體質就變得十分虛弱。
當時她不辭而別,有人看到她是往雲族之地的方向去了。
太後逼婚,他不得不中斷尋找,以為雲靜兒是回了雲家。
可是現在看來,她非但沒有回去,還跟雲家也斷了消息!
蕭承焱後悔不已,當時他就應該說清楚的,否則……也不會落到這種地步!
念及此,他現在就打算出去尋她。
“焱兒,你要去哪兒?”這時,太後的聲音從後殿傳來,“你皇兄已經快不行了,這個時候你千萬不能離開都城!”
聽到她的聲音,蕭承焱就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是嗎,如果我坐上這個皇帝,太後是不是還會像現在一樣處處左右?若是如此,這個傀儡皇帝不當也罷,太後不如效仿武氏,自立為帝也未嚐不可!”
太後聞言,勃然大怒:“放肆!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她想了想,還是沉沉壓下氣來,“你恨我也就罷了,那麼你皇兄呢?一直以為,你們兄弟情義都很不錯,他現在危在旦夕,說不定下一口氣就……焱兒,你若此時離去,你會後悔的。”
這時,雲柏也向他拂手,請求道:“王爺,還請你留在宮中。小女的事……臣自會解決,無需多慮。”說著,他走近一步,悄悄勸說,“王爺,現在外麵很多勢力虎視眈眈,太後說得對,你切不可在這時候離開,否則這芸國的天,就要變了。至於靜兒,隻要臣一有消息,便立即派飛鴿傳書,告知王爺。”
說罷,雲柏便辭別太後,帶著人返回了雲族。
蕭承焱從懷裏掏出一個盒子,想了想還是交給了太後。
太後疑惑地打開,裏麵是一個瓶子,裝的似乎是幾顆藥丸。
蕭承焱告訴說:“這是我命人針對皇兄的病研製的藥,隻不過我不知道效果到底如何。”
太後望著這隻藥瓶,眉頭緊鎖:“如果平常人喝下,會如何?”
蕭承焱說:“這不是毒,也不會如何。”
太後點點頭,打開瓶子:“那就讓哀家來吧。”
邊上的宮女聽了,立即撲了上來:“太後,您身體尊貴,還是讓奴婢來吧!”
“不,哀家相信平襄王。”太後不肯,將一顆藥丸放入口中,緩緩退下,而後眼帶微笑地望著蕭承焱,“沒想到,你一直沒有放棄你皇兄。不管這些藥有沒有用,哀家都要替皇帝謝謝你。焱兒,你和皇帝都是哀家的兒子,由哀家做這件事,理所應當。焱兒,哀家知道你不肯坐這個位子,所以哀家也十分希望你皇兄的身體能夠徹底恢複,這不論是對芸國還是對你,都很好。”
太後的這番話,始終回蕩在蕭承焱的耳中。
出宮路上,一遍一遍,他細心揣摩著裏麵每一個字,嘴角微微露出一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