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愛因斯坦參與發起反戰團體“新祖國同盟”,在這個組織被宣布為非法、成員大批遭受逮捕和迫害而轉入地下的情況下,愛因斯坦仍堅決參加這個組織的秘密活動。
10月,德國的科學界和文化界在軍國zy分子的操縱和煽動下,發表了“文明世界的宣言”,為德國發動的侵略戰爭辯護,鼓吹德國高於一切,全世界都應該接受“真正德國精神”。
在“宣言”上簽名的有九十三人,都是當時德國有聲望的科學家、藝術家和牧師等。就連能斯脫、倫琴、奧斯特瓦爾德、普朗克等都在上麵簽了字。
當征求愛因斯坦簽名時,他斷然拒絕了,而同時他卻毅然在反戰的《告歐洲人書》上簽上自己的名字。
宣布:“歐洲必須聯合起來保護它的土地、人民和文化”,要開展“聲勢浩大的歐洲統一運動”,這份宣言在洪堡大學教職員工中傳閱甚廣,簽名者卻隻有四人。
然而,人類唯一的曆史教訓就是忘記了曆史的教訓。不滿十年,nazi席卷德國,德國學者集體嚴重腦震蕩,忘卻前朝舊事再次緊跟“元首”。
當愛因斯坦挺身反擊nazi時,許多科學家居然認為他“過激”,那時連勞鶴都對愛因斯坦說:“想成為nazi的人畢竟是少數。”
1933年3月10日,剛剛奉還德國國籍的愛因斯坦在美國宣布:“隻要我還可以選擇,我將隻在具有政治自由、寬容和所有公民在法律麵前人人平等的國家停留……德國目前不具備這些條件!”
聽著幾人討論二戰,普朗克苦笑了一下,nazi橫行德國,荼毒歐洲,他們這些沉默怯懦的德國知識分子難辭其咎。
愛因斯坦似乎察覺到了身側這個多年友人的異樣,他拍了拍他的肩膀,“科學無國界,科學家卻有。科學不應該被政治所裹挾,但隻要研究科學的是人,就難以逃脫那些掌權者的肮髒政治.....”
愛因斯坦雖然鄙視德國科學家的懦弱,但對於自己這位友人的行為,他卻能理解。
他相對理想化,而普朗克則更加現實,德國,是他的家,他的家人與朋友都在那裏,nazi的迫害是相當可怕的事情,普朗克無法為之冒險。
事實上,愛因斯坦自己也因為反對nazi被學校開除,他太太羅愛莎及兩個繼女均遭警察嚴厲盤查,柏林住宅被搜查,銀行存款、保險箱、遊艇和卡普特木屋被充公,如果不是他走的快,可能就要遭受nazi的迫害了。
相比於其餘沉默的科學家,普朗克至少還為了保護猶太學者而去找“元首”求過情,雖然是熱臉貼冷屁股,被幾乎以驅逐的方式趕出了元首府就是了。
“我過去一直在嚐試為我們的沉默辯解,覺得當時的nazi像一陣狂風橫掃整個國家,我們束手無策,隻能像風中之樹般聽憑擺布。”
普朗克的目光深邃。
“但正如康德《實踐理性批判》中那句擲地有聲的名言一樣——良心,就是我們自己意識到內心法庭的存在!
我不如勞鶴,我不過是個對權力納頭便拜的普通知識分子罷了。”
臨城看著普朗克,這位德國的牛頓,1918年諾貝爾物理獎得主,量子論先驅,威廉皇家學會會長,德國科學界深孚眾望的偉大領袖。這位學養深厚的貴族教授溫文爾雅,平易近人,贏得上至德皇威廉二世、下至引漿賣流之徒廣泛愛戴。
他留給人類的財富是絕大多數的科學家都無可比擬的,他足以挺直腰杆直視任何一個人,但此刻,卻看上去那麼的卑微。
但所有人都知道真正錯誤的人是誰,是什麼。
“都過去了。”臨城道,“nazi掀起的火焰已經熄滅,人類不能遺忘曆史,但卻也不能隻顧曆史,未來還有很久,我們應該向前看,”
幾個科學家點了點頭。
“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搞清楚以太粒子穿梭時空的真正原理,以及是否會消耗能量。”愛因斯坦道。
“即使以太粒子穿梭時空的方式比較巧妙,無需消耗龐大的能源,也不可能毫無消耗,所以,從過去攜帶大量物資的事情,我建議還是從長計議,先購買一些必要的生活物資就好。”
“確實如此,還是謹慎一些比較好,二戰太危險了,而且,如果對付那頭細齒熊,槍械或許並不是最好的辦法。”特斯拉低聲輕喃。
“它遭遇過人類,身上有多處槍傷,它既然對人類那麼敏感,應該會對火藥也會有所警覺,尋常熊類的嗅覺是狗的數倍,火藥的氣味有特異性,並不妥當。
所以,如果可以的話,用一些比較原始的武器或許會有奇效,比如說,弓箭。”
臨城點頭,“這我倒是可以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