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駐足了片刻後就看向了那些小攤,在一個名為“南笙雜貨鋪”的小鋪的麵前停下。
相比於其餘店鋪都是用木頭跟獸皮支撐起來的,這雜貨鋪竟然是一棟木屋。
這自然是因為南笙擁有的煉金術的原因。
在打了藍血藥劑後,對於她來說在兩天之內造一棟木屋根本不在話下。
笙,在迅鷹所理解的古人類語中,應該是樂器的意思,所以南笙應該是南方的樂器的意思。
這是一個相當罕見的字,如果不是他身為空商見多識廣的話或許還認不出。
能夠起的了這種名字的,應該是同樣頗具學識的人。
他已經可以想象裏麵的場景了,一位美麗的少女正在低頭撫琴,而四周則是一些他未曾見過的樂器。
無論在哪一個時代,人們對於精神世界的追求都是不會變的。
所以樂器在天空城有著相當高的銷量跟市場。
他帶著好奇撩開了門簾走了進去,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幅被木框框起來的油畫。
那是他從未見到過的畫畫風格。
那是一個女人,坐在河邊洗漱的女人,她裸露著大片的肌膚,晶瑩的肌膚吹彈可破,但是關鍵點卻都沒有露,白色透明的紗布纏繞在上麵,若隱若現,女人的眼中帶著媚態,看上去像是風塵女子。
畫中的人像是真實存在的一樣,但卻有一種照片所沒有的,如夢似幻的感覺。
雖然畫作乍看上去很澀情,但是在看久之後,卻令人產生了一種難言的悲傷。
女人的懷中抱著一個幾個月的孩子,女人看向孩子的眼神中也帶著些許慈愛,但眼底深處卻帶著些許憂慮。
她是風塵女子,因為生活所迫而出賣自己的身體,這樣的她,又如何能當的好一個母親呢?
她似乎是這麼想的,她在憂慮自己一個人是否能將那孩子養大。
孩子那天真的笑容跟母親的憂慮形成的鮮明的對比。
讓整幅畫中在有著親情的溫馨的同時,卻又有著一種來自現實的悲傷。
是的,明明隻是一幅畫,迅鷹的腦海卻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個故事。
恍然驚覺的時候,眼角就已經泛起了淚花,他想起了自己的母親。
他的頭皮在發麻,深深的震撼籠罩他的心頭。
而這時,南笙也從側室走了出來,看見迅鷹,好奇的問道。
“你要買什麼嗎?”
“我隻是來看一下。”迅鷹緩和了一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他看向南笙,“這些畫,都是你畫的嗎?”
南笙點了點頭。
“你是一個真正的藝術家,你的名字,注定將響徹整個世界。”迅鷹認真的對著南笙說。
“是....是嗎。謝謝你的吉言。”南笙顯然是第一次被人這麼誇過,略微有些不太習慣,但還是點頭應道。
她抬起頭,看著他正在畫的這幅母子畫,這算她畫的最好的一幅畫了,也是第一次得到了達芬奇的讚賞。
“我能買下它嗎?”迅鷹道,“我出二十張藍卷。”
“二.....二十張藍卷!?”南笙微微張大眼睛,這些昨天官網對於天空城更新了全新的情報。
也同樣更新了天空城正在使用的貨幣,一張藍卷,可是等價四十大碳幣的,那豈不是....八百大碳幣!!!
“不行嗎?”迅鷹皺眉道,這是他能出的起的最高價值了。
“當然,賣賣賣!”南笙興奮的喊道。
不賣是傻逼!
“你這裏不是雜貨鋪嗎?除了這些畫之外,應該還有其餘東西吧?”迅鷹問道。
“當然,在隔間。”南笙熱情的說,看向迅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堆大碳幣。
迅鷹看了看四周牆壁上的畫,那都是南笙過去練手的畫,都是裸露特別大的油畫,十幾幅掛了一圈,雖然沒有最初那一幅那觸及靈魂的震撼感,但畫的仍舊精致。
能澀到這種境界,它就是藝術品。
他準備等下將這些畫全都買下來。
天空城有不少富商,他們對於這些藝術品是最喜歡的。
在滿足了衣食無憂後,他們的錢多的沒地方花,自然會去追求一些心靈上的滿足。
特別是這種風格的藝術品。
他隻要將這幅母子畫往那一掛,就說其餘的畫是同一作者畫的,這些畫一定會在這些富人中爆火。
而那幅母子畫他則不打算賣,它會永遠掛在自己的辦公室收藏。
那個隔間應該賣樂器的地方了吧,畫畫跟樂器顯然也是有關聯的。
腦海中想著樂器間的模樣,他跟著南笙走進了拉開簾子走進了隔間,泛著寒光的大刀瞬間令他的眼神停滯住了。
麵前的,是一個架子,架子上的刀呈梯形,刀刃斜向,下方則是有一個圓形的口子。
迅鷹覺得,那應該是放人頭的地方。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是一個.....斷頭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