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鵬飛心裏憋屈。
他說的都是事實。
祁書墨本就是個窮光蛋,吃軟飯的小白臉,他又沒說錯什麼。
夏萱萱眼瞎才喜歡祁書墨。
他都不介意夏萱萱和祁書墨睡過,還給她機會,真是給臉不要臉。
對於廖彩華的話,餘鵬飛一句也沒聽進去。
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
搞死祁書墨。
上了夏萱萱。
見他沒反駁,廖彩華以為他已有悔意,話鋒一轉,看向祁書墨:“你也有問題,就算他說髒話,出言不遜,你也不應該用暴力解決問題。這裏是學校,要是所有學生都因為幾句口角就打架,那學校幹脆別開了,改開武行吧。裴教授很看好你,你是個好苗子,老師對你也寄予厚望。國家有法律規定,學校也有規章製度。無論是羞辱他人人格,還是打架鬥毆都是不對的。這也就是在學校,老師可以從中調停。出了社會,你們一個羞辱他人人格,一個率先動手打架,都得進去蹲局子。年紀輕輕的,前途不要了?”
從畢業到現在,一直做教育工作,廖彩華對學生們的事,還是主張以引導為主。
若每次有點什麼事就鬧到警察局,那京大就真的不用開了。
餘鵬飛和祁書墨都不吭聲了。
裴明泰教授這個時候進了門。
廖彩華恭敬的站起身:“裴教授,您怎麼過來了?”
裴明泰難得賠笑臉:“聽說我的學生惹了事,過來看看。”
廖彩華歎息一聲:“現在這些孩子們,年少輕狂,血氣方剛。幸而兩個人都沒傷到什麼要害,事情經過我也了解了。兩個孩子都有錯,我看,就讓他們先去醫務處處理傷,互相出個醫藥費,互相道歉,回去寫份檢討交上來也就算了。畢竟都是些孩子,年紀輕又是初犯。但要再有下一次,絕不輕饒。”
這樣的處理方式,讓裴明泰心裏的大石頭落了地。
餘鵬飛不服:“是他先動手的,我憑什麼道歉?憑什麼寫檢討?而且我傷得比他重,我要追究他的法律責任,我要他把牢底坐穿!”
廖彩華犀利的眼神落在他臉上:“行啊,那你現在就報警,我把你們兩個都移交到警局。餘鵬飛同學,老師提醒你一句,是你先尋釁滋事,侮辱他人人格。一旦鬧到警局,你們兩個都有進去坐牢的風險。到那個時候,學校是不會保留犯罪分子的學籍。就不僅僅隻是道個歉,寫份檢討那麼簡單了。你和祁書墨,都得被開除。你以為警局是你家開的,處處依著你?”
這話當然是為了嚇唬餘鵬飛。
餘鵬飛家裏為了把他弄到京大,花了不少錢和人脈。
要真是被開除,大姐又得想方設法的在爸媽麵前摸黑他。
咬了咬牙,餘鵬飛忍了這口氣。
眼底的惡毒瘋狂的滋生。
他絕對不會放過祁書墨。
祁書墨也知道動手不對
他可以忍受餘鵬飛用窮光蛋,吃軟飯,小白臉這種詞形容他,但他絕對忍不了餘鵬飛羞辱他的萱萱。
就算真因這事進警察局,他也不後悔。
兩個人不情不願的互相說了句對不起。
前後腳到學校醫護室處理身上的傷。
祁書墨就臉上傷了點。
長得好看的人,便是戰損也帶著幾分破碎的美感。
不難看,反倒比平時更有野性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