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今天是安可可做飯,所以安可可起得特別早,她因為原主的記憶,熬了粗糧粥,並且掙了饃饃,別說,這饃饃跟昨天佟姐的一比,瞬間顯現出了自己的差距。
飯後,安可可就照常去了地上工,不過上午田嬸兒,周嬸兒還有大勇娘他們都沒在。等到下午了周嬸兒與大勇娘才到。
大勇娘是有些嚼舌根的碎嘴在裏頭的,她剛到地頭,就跟旁邊的人說昨天送醫院的事兒,而且嗓門大得很,安可可覺得大勇娘周圍的人都能聽到,包括安可可。
“對對對,我們是今天早上才回來的,上午都沒上工就是在家補了會兒覺。”
……
不過安可可不是聽大勇娘的,而是她旁邊的周嬸兒拉著她說的。
“誒呀,那富貴媳婦被打的小產了,說是孩子還沒到一個月呢,這老田家的多缺德啊。”周嬸兒拉著安可可邊說邊搖了搖頭,“我說昨天怎麼富貴媳婦下半身都是血呢,感情是孩子被打掉了。”
安可可嚇了一跳,她還以為是被打的受傷了流血了,沒想到是孩子給活活打沒了。“那她身子沒啥事吧?”
“誒呦,身子不好了,到醫院的時候那渾身是血的場麵都把大夫嚇了一跳。那有個小護士給富貴媳婦處理傷口的時候,看著渾身青青紫紫的,都哭了,說啥人給打成那樣,身上那真是一塊好地方都沒有。”周嬸兒也是一臉心疼的說。
“你是不知道,那老吳家的也不是個東西,去了醫院是以為閨女被打死了,直接張口跟那老田家的要錢。老田家的不給就在走廊打起來了,最後還是那啥子保安給拉開的。等看著閨女沒死,連句話都沒說,直接轉身走了。”我這還是第一次見著這樣對自個閨女的。
安可可聽了周嬸兒的話也是張口結舌,不知該作何反應。
周嬸兒還要再說些什麼,就看見前麵有一大群人圍著。她再仔細瞅瞅,才看清楚原來是老田家的她們乘著驢車回來了,一群人浩浩湯湯的。
圍著大勇娘的一群人也看到了當事人,也不圍著大勇娘了,直接跑著去了驢車邊兒,問田家人。隻見驢車上吳翠花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無神的看著自己的肚子。而田母臉色也不是很好,板著臉坐在驢車邊兒上。
眾人你推我推的看著倆人這樣的臉色,誰也不敢問什麼。
正好這時候邵父從山那邊回來了,還帶著幾個陌生人和田富貴,有兩個陌生人抓著田富貴的胳膊,田富貴則是在掙紮的亂動。
“富貴兒……”田母一眼就看到了田富貴,也不管眾人,直接跳下了驢車,幾步跑到了兒子的麵前,看著兒子被禁錮的肩膀,田母作勢要扯下抓兒子人的手。
“老田家的,快放開,這是警察同誌,哪能容你這麼撒潑。”邵父指著田母的手道。
田母一聽是那啥子警察,腿都軟了。一連說:警察同誌我兒子沒犯法吧咋把我兒子抓起來了之類的話。又轉頭要去撓吳翠花,都是你!都是你讓我兒子被警察給抓起來了……
幸好旁邊站著的村民齊心把田母控製了起來。
“這位同誌,如果你毆打別人,就是犯了故意傷害罪,我們有權把你抓起來的。”和邵父站在一起的年輕警察道,“這位田富貴同誌,經舉報,在家毆打自己的媳婦打到流產,我們有權利對他進行逮捕。”
田母聽了都要嚇暈過去了,直接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大哭了起來,“誒呀,我家富貴啊,我怎麼這麼慘啊,我年輕的時候當家的就走了,現在好不容易把孩子們供大了,老兒子就要抓進公安局去了,這可讓我怎麼活啊……”又扭過頭怨恨的看著吳翠花,指著吳翠花罵罵咧咧的道,“都是你,都是你,真是個喪門星啊。自從嫁到我們家來,非但沒讓我抱上大胖孫子,現在我兒子都快被你禍害進警察局了。我這當初怎麼就說了你這個喪門星當兒媳婦。”
吳翠花不敢看田母瘮人的臉,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肚子。
“這位就是田富貴的媳婦,吳翠花同誌嘛?”剛剛說話的警察問向邵父,看著邵父點頭應和,就向著吳翠花走去。
“你好,吳翠花同誌,我們想跟你了解一下昨天下午發生的事兒,不知道能不能去你家一趟?”這個年輕警官道。
吳翠花微乎其微的點了點頭,前麵趕驢車的三小子也機靈,駕著驢車繼續往田家走。身後的警察壓著王富貴,田母也起了身一邊哭著一邊往家裏走,邵父因為是大隊長,帶著婦聯主任也一起,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向著田家走去,而其他人那自然是上工的上工了。
“我跟你說,估計那個田富貴啥事沒有,就那個富貴兒他媳婦肯定是又原諒田富貴了。”周嬸兒偷偷的跟安可可說。
安可可很是不相信,“不能吧,我覺得怎麼翠花姐都能跟那個田富貴離婚的。”
周嬸兒一聽這話搖了搖頭,“你才來沒幾個月不知道,那個田富貴自從娶了媳婦之後那是沒少打他媳婦,就第一次打媳婦的時候,那個吳翠花就跑回娘家去了,結果娘家直接又給送回來了,說結婚還住娘家不好。一句替他女兒撐腰的話都沒說,跟不是自己親生女兒似的。婦聯因為田富貴打媳婦的事兒沒少找,也不管用。聽說每次田富貴打完媳婦,第二天就說好的答應下次不打人了,結果下次還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