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貿大廈是幢爛尾樓,坊間傳言是前任某領導在任期間建的樓,後來領導落馬,開發商和承建商都不同程度下水,於是爛尾。
樓有三十多層,我爬得氣喘籲籲,終於到了頂樓。
媽媽被兩個男人架著,站在圍欄邊,王大頭在一邊抽煙。
“小賤人,你以為把瘋婆子藏起來,我就拿你沒辦法了?我找到你老公一問,他就全說了。”
又是吳誠這個賤人告的密。
“放了我媽,我還錢,我有錢。”我拿出了申俊給我的支票。
王大頭一把搶過去,拿手機照了一下,“五十萬,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這錢不能全部給你,我媽隻欠你們十萬,你把支票還給我,我明天取十萬給你。利息我也一起付。”
“支票我先收下,明天把錢給我,我再退給你。”王大頭眼睛開始上下打量我,我忽然意識到了一種危險。
“沒有支票,我哪有錢給你,你還給我。”我眼淚都快要出來了。
王大頭一耳光扇了過來,打得我轉了半圈,然後又是幾腳,將我踢倒在地。
我嘴角流出血來,胸口被踢得喘不過氣,綣縮在地上,呼吸困難。
“小賤人,長得還不錯,讓哥玩玩。”王大頭說著就向我撲了過來,騎在我身上,撕扯我衣服。
我媽本來意識混亂,此時見我受欺負,忽然清醒,哭叫著咬了拉著她的人一口,要衝過來幫我,被那人一腳踢倒在地,用腳踩住頭,動彈不得。
看著媽媽被人用腳踩著頭,我心如刀割,使盡全力拚命反抗,但無濟於事,而我的衣服也已經被王大頭扯開,隻剩下內衣。
我絕望極了,要是今晚在這裏被強了,老媽估計也活不了了。
我的眼淚,終於止不住嘩嘩流下。
就在我絕望至極,心存死念的時候,申俊卻忽然提著一根臂力棒上樓來了。
沒想到他跟著來,在我最絕望的時候,他竟然出現了。
我像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申總,救救我媽,求求你……”
王大頭也沒想到,大晚上的竟然還有人來,馬上威脅:“你他媽的是誰,不要多管閑事……”
但申俊並沒有說話,舉起臂力棒,往王大頭的頭上砸去。
王大頭根本沒來得及反抗,就已經倒下。
架住我媽的兩個男的拿著刀衝了過來,我忍不住提醒申俊要小心。
然而事實上我的擔心是多餘的,兩分鍾後,三人全都倒下,個個頭破血流。
我知道他坐過牢,但我真沒想到,他這麼狠,這麼能打。
我從王大頭的手裏奪回那張支票,裝進了包裏。
“真是要錢不要命。”
雖然還是語氣冰冷,但和之前在酒店裏對我說話時好像不太一樣,我扭過頭去,遠處的燈光射了過來,他眼睛很亮,我恍惚間在那裏看到了一些和之前不一樣的東西。
“還愣著不走?”申俊看著我。這一次我看清楚了,那種不一樣的東西,是多了些許的柔和。
我扶起我媽,慢慢地下樓。
他走在前麵,看著他修長的背影,我心裏充滿了感激,我沒料到他會在後麵跟著來,在我瀕臨絕望的時候出現,今晚全靠他了,不然我隻有去死。
“謝謝啊。”我輕聲說。
他頭都沒回,“這麼偏僻荒涼的地方,一個女人就獨自跑來,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