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誰說的?”我問羅濤。
“你先說說,這件事是真是假?”羅濤反問我。
“假的。”我淡淡回應。
羅濤一愣,“假的?”
“假的。”我再次確認。
既然他不肯說是誰告訴他的,那我也沒必要告訴他這件事的真相。這是申俊的事,我本來也沒權利隨意對外人說起,雖然我認為羅濤有可能會在這件事上幫上忙。
“好吧,那當我沒說。”羅濤有些不甘心地說。
“是誰會向你傳這種假消息?他的動機是什麼?”我問羅濤。
“既然是假的,那也沒必要追究了。隨他去吧。”
“好。”我淡淡地應道。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著申卓跟我說的事。我想了又想,申卓其實還是有一定利用價值的,正如她所說,畢竟她是申連城的女兒。同樣的一句話,她說一遍,比我說十遍還要頂用,尤其是關於遺囑的事。
申連城遺下的那些股份,我其實不準備去爭了。我也花不了那麼多錢,日子過得去就行了。但我這樣想,申家的人不這樣認為,他們會一直迫#害於我,直到我完全喪失繼承那些股份的能力。
如果是這樣,我不招惹他們,他們也是會招惹我的。我不報仇,他們也會主動迫#害於我,豪門後代的身份,像一個漩渦讓我身陷其中,根本沒法抽身。唯一抽身的可能,就是我死掉,或者藏到一個別人都不認識我的地方,隱姓埋名,從這個名利場徹底退出。
這倒不失為一個好的歸宿,豪門爭鬥,本來就已經讓人身心俱疲,人一生如果一直在這種爭鬥中活著,那再擁有太多的財富,也沒有任何的意義。但我現在不能離開,因為我的孩子。
我始終認為,我不見了的孩子,和申家有關。我如果遠離了錦城,遠離了申家,我擔心我就更加沒有線索。原來按照申俊的規劃,是我能夠掌握申家,再慢慢接管申家所有的人脈。然後查出個所以然來。
但這件計劃最後泡湯了,因為我不但沒能入主申家,反而被冤枉殺死申連城,成為申家的罪人,好不容易出來了,又被周雲馳給擄走,最後沾上毒癮,更是遠離申家的權力核心。
所以現在我麵臨抉擇,是繼續爭鬥下去,還是遠離是非。如果繼續爭鬥下去,我就隻能贏,隻有贏了,我才能入主申家。隻有入主申家,我才有可能查出我孩子的下落。
但這很難。
我想得入神,到了別墅。羅濤叫了我幾聲,我這才反應過來。
“謝謝你了羅濤。”我笑著向他道謝。
“想什麼想得叫幾聲都不應?狀態不對啊。”羅濤說。
“沒什麼,謝謝你了。”我開門下車。
“一定要堅持住,加油。”羅濤揮了揮拳頭。
我笑著點了點頭。
回到家後我倒頭就睡,感覺確實是有些累了。最主要的,還是心累。
醒來後已是下午,我看了看調成靜音的手機,有三個未接電話,有一個是羅濤打的,有兩個是韓烈打來的。
羅濤的我沒管,我給韓烈打了過去,韓烈說,他下麵的人打電話通知他說,今天墓地很熱鬧,錦城很多知名的道士,在我媽墓前做法,墓碑也換了新的,而且是最貴的一款。問我要不要過去看看。
我說當然要過去看看,誰知道他們表麵上在做法事,但背地裏在使壞。
韓烈說姐和我想到一塊去了,所以我特地也請了一個比較有名的道士,讓他去看看,那些人做的法事有沒有使壞,結果那道士說了,一切正常,並沒有使壞。
我說我還是想過去看看,你來接我吧,這兩天懶懶的,不想自己開車。
韓烈說好,那我馬上過來接你。
我和韓烈趕到的時候,墓地裏做法事的道具差不多已經撤完了,現場還是留下很多的痕跡。墓碑是新的,確實是換過了,質量也確實不錯。
我和韓烈正準備離開,這時又來了一個人,看到我們在那兒,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