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且戰且敗的老狗:別忘掉自己的罪孽啊,壞人(1 / 3)

“咚咚~”

“肅靜,現在正式開庭。”

木槌錘擊兩下案堂後,也就算是正式開庭了,曹四和曹漢陰毒的眼神都不由自主收了回去。

整理下文檔,剛才駁回吳叔分開審理請求的那個法官就用機械一樣冷冰冰的聲音開始提問。

“被告人陳千,你於本年六月十七日,於城東農貿市場口嘉興賓館405號房內,以一把刃長十四厘米的管製刀具,將被害人孟亮殺死在房間,你可認罪?”

那時候我還懵著呢,下意識就要點頭因為我沒感覺這話有什麼不對啊?身後毛叔叔卻冷哼一聲,吳叔也當即黑著臉站了起來。

“法官大人,我們西關分局提供的訴狀已經很明確的說清楚了這並非是一起惡意殺人事件,而是一樁線民輔助刑警破案、對抗歹徒時正當防衛的傷人事件。請您不要斷章取義。”

“另外,孟亮也不是什麼受害者,他是影響惡劣的逃獄犯。於逃獄當天將一名縣二中的高一學生捅傷在西苑小區某出租屋裏,並且在第三天同樣將另一名二中高三級的學生捅成重傷!”

說完吳叔叔就請求法官帶上證人,法官同意後法警就從後門把還掛著吊瓶的超哥帶了上來,我還在那門後看到正在擔憂的看著我的丹姐、和丁子。

那時候心裏,就有種很複雜的感覺。

原來他們早就來了啊...都在那裏候著,等著給我作證呢。我今天慌了心卻還自以為是的以為他們都沒來,現在想想...

我的兄弟...都是我的兄弟!怎麼可能拋下我不管呢...

得到法官同意後,超哥深深看了我一眼就開始複述那天的情況,無疑就是講他在路邊吃燒烤看到有個瘸子問路,就上去幫忙結果就被捅了幾刀雲雲。

那會那個法官臉色就有點不自然,吳叔的眼裏的惱火卻比他更明顯,沉默半天,隻是壓低嗓音說這個案件社會影響極其惡劣!當天陳千肚子也被捅了一刀要不是孟亮腿腳不好說不定孟亮早就殺了陳千現在還在外麵逍遙法外呢!在這個案件中陳千才是受害者!

“所以請法官大人不要刻意避開我們警方提供的證據啊...雖然法官您才是審判的主持者,但也要按照規章程序、我們警務人員提供的證據走啊...”

吳叔叔一說完我就看到那個法官臉色很難看,明白過味兒來的時候心裏也是立馬騰起了一股火氣!

果然啊...跟吳叔說的一樣,至少這一個法官真的是跟曹漢有關係的,一開庭就針對我!要不是吳叔叔在,我這不是開口第一句話,就把自己帶到坑裏去了嗎?

M的,兩個老陰狗,都不是好東西!玩弄權利坑害無辜的人,等著,遲早一天也會被法律施予報應的!

當然我也就隻能在心裏罵罵了,那法官一時被吳叔說的沒了聲兒,跟旁邊另外兩個對視幾眼就說那先暫時壓後,首先審理我跟曹四這件案子。那會吳叔就皺著眉說這兩件案子發生的時間間隔簡直長的離譜,根本就沒有關聯性!請求法官還是先審判完這件案子再說。

那時候曹漢旁邊的律師就站了起來,說的話自然是和吳叔相反的意思。

“僅以時間去看實在太片麵。法官大人,我方受害人明確指出此案件中的孟亮與他自己、柴昊、陳千以及李凱都是互相認識的,並且很早的時候就曾發生過衝突。”

“雖然現在不能明確指出有何處是有關聯的,但我想應該不著急判決,應該先押後審理另一件案子,在同時審理中或許可以發掘出被辯方刻意掩藏的一些關聯性避免案後翻供以及真凶未曾得到法律最正確裁決的可能。”

“...你什麼意思?我反對法官!”

“我想問誰刻意掩藏了!?啊???孟亮是極其暴劣的重刑犯,陳千隻是一個孩子!他沒被殺死已經是不幸裏的萬幸了你們還想他怎樣?就算你拿著訴訟費辦事但也別忘了做人要講良心!”

“哎~嗬嗬,吳用你這話可就不對了,孟亮是犯人怎麼了?難道殺了犯人的人就不叫殺人犯就理所應當是正當防衛?!?那西沙幹脆就別叫監獄了,叫牲畜場吧!”

“我...”

“咚咚~”

“肅靜肅靜!”

法官的聲音將吳叔和曹漢的爭吵打斷下來,那會雖然聽著這吵嚷我心裏已經亂成了極點,但看著吳叔叔為我急得麵紅耳赤的模樣,心裏,卻又感覺那麼溫暖。

謝謝你了,吳叔。

最後三個法官交頭接耳討論了半晌,幫曹漢那法官就冷冰冰看著吳叔說,你的反對無效。

“孟亮案件押後,現在開始審理曹四、柴昊重傷,以及陳千離開室內藏毒的案件。”

吳叔聞言氣得牙癢癢,緊攥著拳頭最後卻也隻能窩著火坐回去。曹漢的律師卻還站在那兒,跟曹漢對視一笑後,就戲謔的說既然法官您同意了,那我這裏首先就有一個可能的關聯性要提出來。

“那就是我的訴方懷疑陳千這個嫌疑犯,有很嚴重的暴力傾向!孟亮的案子辯方是處於陳千沒有精神異常的情況下辯訴的,但要是陳千這個人本身就有很重的暴力傾向的話,我想正當防衛的可能就也許可以排除掉...最大的可能就是惡意謀殺!”

心,瞬間冰涼了一下。繞了半天彎子他們終於是繞到正題上來了!想讓法官判定我有暴力傾向,繼而把對小野的正當防衛扭曲成惡意謀殺...

那時候看著曹漢坐在那對我無比得意戲謔的笑容,和曹四透過繃帶縫隙那眼裏的陰毒,我真的有種想衝過去把他們撕成碎片的感覺!

但吳叔叔臉色卻有點僵硬,因為有法官從中作梗把兩個案子硬是壓在一起審理,這是我們前麵沒有預料到的。現在法官已經同意,我們沒有防備根本就是被動的一方。

就算這樣吳叔還是寒著臉站起來,陰沉著話語說證據呢?

“你是律師,更應該知道在法庭說任何話都要講證據!平白無故說陳千有暴力傾向...對不起,這是法院,法院隻需要證據不需要猜想!”

“咚~”

“肅靜!”

又是一聲冷哼打斷了吳叔燥怒的情緒,順便也要求訴方提供證據。但光看一眼那個法官眼裏的淡然,我就知道他們早就有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