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好記性,改日我們定要比試比試,十年前我打不過你現在可就未必了。”那年楚豫傾的武藝是三個人裏最好的,劍尤其使得好。嚴慕瀟那時候的劍都是楚豫傾手把手教的。
江殊看到兩人完全沒有了顧慮放下了心,也不感到意外。
那幾年邊疆戰亂幾乎不斷,嚴慕瀟跟江殊經曆的戰事不下千場也有百場。楚豫傾瞧著這兩人在外貌,談吐,各方麵都因為這些經曆長成了男人該有的樣子。很是羨慕。當年若不是他阿娘剛走家裏妹妹又小那他肯定也是會陪著他們一起的。
從邊疆的水土人情,到西降這幾年的變化三兄弟聊了足足一下午。
“你們剛走的那幾年聖上有意削弱莫家,革了莫辛的職,撤了兵權,莫家日漸衰弱。現在三皇子慢慢長大,莫家這些年又搭上了潘家,眼看著這堆死灰又要複燃了,聖上這兩年我看著身體越來越差了,不然也不會這麼著急把你們從邊疆叫回來。”楚豫傾聊到西降這些年的變化很是無奈。
前些日子玉溪發生洪澇,玉溪是常發洪澇的一帶,多少銀子砸進去建堤壩,玉溪本就是莫辛的大公子莫少離管轄,這事千拉萬扯最後竟被扯到了玉溪看守的頭上,玉溪的看守福曄當了替死鬼。
“兔死狗烹,九年前一樣的招數,當時全賴給了林墨。這是又想再來一次。當年聖上就應該對莫家斬草除根。”江殊氣憤不已。
楚豫傾似乎已經習以為常,神色冷淡,“莫家爪牙眾多,錯綜複雜,當年聖上也不過剛登基。其中的要害我們都很清楚,以當時的情況根本不可能不留餘地,撤了莫辛兵權已經是極限,不然也不可能將阿瀟差去了邊疆。”
“苟延殘喘罷了。”嚴慕瀟淡淡開口。
難不成那些人當他們還跟以前一樣嘛。他到是要看看那些人現在還能囂張到什麼時候。
九年前,他們都不過十幾歲不堪大任,現如今他們當然不一樣了。
楚豫傾回府的時候已經天黑了。這幾日都在忙阿瀟回朝的事,想著真是有幾日沒見那嘰嘰喳喳的小丫頭了便去了悅音閣。
不管是父親還是自己都是寵著這個小丫頭長大的,從來也不拘著她學這學那,導致小丫頭女紅做的極差,這畫畫得倒還是有幾分樣子的。不過每次也隻是幾分鍾熱度,小丫頭今天難得有興致盡然在臨摹。
看到楚豫傾來了連忙拿著剛描完的山水畫要給楚豫傾看。“哥哥,看我畫的好不好,是不是很好,好不好嘛!”
楚豫傾笑著說:“悅兒畫的當然好了,也隻有這畫畫得好了”
“那是自然的,……”傻丫頭終於聽出了不對,“哥哥你在笑話我!”
“哼!哥哥倒是跟我說說看今日怎麼如此高興都能笑話我了。”秦深淺扯著楚豫傾的胳膊問。
楚豫傾臉上掛著笑意:“哥哥今日去見了兩個很多年沒見的朋友。”
“我知道,是慕王殿下跟南康侯世子!”秦深淺一猜就猜到了,以前哥哥時不時會提起這兩個人,每次提起來都很開心。
“哥哥悅兒是不是猜對了,是不是很聰明呀!”
秦深淺以前聽楚豫傾提起他們的時候就很好奇這。“哥哥,我什麼時候也要去見見你的這兩位好朋友。”
“以後自然會有機會,他們如果見了悅兒肯定也會像哥哥一樣,喜愛我們悅兒的。”自家妹妹這麼漂亮可愛是一定要讓兩位兄弟見見的。
“哥哥我明日想去開元寺祈福。”
玉溪前些日子發洪澇,江離過兩日要跟著南康侯去玉溪賑災,秦深淺知道了這件事就想著要去替那些災民祈福也替江離祈福,小姑娘心思單純,想著江離要出遠門就希望他能出入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