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眸落在她鎖骨的位置,喉結滑動了一下,戲謔地冷笑一聲,不等洛雪繼續開口,突然傾身一個熱吻落了下來,直接肆虐在她嬌嫩的唇瓣……
“你怎麼知道我心胸狹窄?女人,”
“他不在乎,我在乎……”顧安森的聲音在風卷殘雲的饕餮大餐中變得沙啞魔魅,一隻手抓著她的兩條胳膊,不讓她動,另一隻手則放肆地揉著她的背。
動作如此瘋狂熾熱,仿佛是發了瘋的獸……
洛雪被突然襲擊,有點懵懵懂懂,透不過氣,想起來掙紮的時候已經遲了,整個人被壓在了床上動彈不得,像是一個被捆得死死的母螃蟹給摁在了籠屜上。
她又羞又惱,恨不得瞬間變大力士把他給踹下床,這什麼人啊?第一次見麵就對她這樣放肆輕薄。
瘋子!絕對是瘋子!她心裏碎碎念,意識卻突然被男人引導得失去了方向……
顧安森一邊對著她饕餮大餐,一邊就鬼使神差想起來發小蔣昊的話,深秋,這是個引人犯罪的季節……
偏生,這女人又點著了他塵封多年的那團烈火。
本以為已經芳蹤不在,沒想到複活的時候居然如此折磨人,想著手下的動作更加瘋狂,幾乎要扯碎她的衣服……
洛雪拿腳踹他,他巋然不動,她又使出了刁蠻招數嘴裏碎碎念罵他,他依然不為所動……
洛雪眼睛裏透出了迷茫的光,隨著他戒律的呼吸身子漸漸不掙紮了,既然逃不掉,那就……
眼見著自己就要淪陷在這密匝的吻中窒息昏厥的時候,男人似是感覺到了她的抗拒,喘息一聲。
突然猝不及防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算是對她的小小懲戒……
洛雪瞪大了眼睛,眼裏淚汪汪的,這什麼啊,怎麼這麼痛?
顧安森笑著放開了她,手裏的煙灰自然地磕在了床邊的垃圾桶裏。
他也不知道今天為什麼會失控。誒,他眸子裏霧氣繚繞,看著女孩手指輕輕壓在唇上,一顆血珠掉了下來,不免歎息一聲。心有點痛……
他唇齒間殘留著那美好幹淨的血腥味,女孩被年華洗練得柔柔嫩嫩的骨架,那盈盈害怕懵然的水眸,還有那仿佛被風雨摧殘過後脆弱的狼狽……
多麼地勾人心魄?
想著想著就失神,瞬間又似是被這空氣裏無形的壓力壓得受不了了,他抬腳出去,躲開了這尷尬的瞬間。
沒成想,剛到診療室的外麵,就看見一個肥頭胖腦的警官正盯著門縫裏的戰況,在和一旁的小記者打岔調侃。
“知道咱洛城有什麼最出名麼?”
“什麼?”小記者一臉懵逼,身子靠了過去。
“一窩虎視眈眈的狼,頭狼顧安森最狠辣,老二蔣昊最熊,老三約翰李最滑……”
說著說著,目光瞥見迎麵而來的偉岸氣場森然如冰魄的男人,嚇得縮了縮脖子,又蔫巴地把頭給低下來了。
顧安森:……
在門口撞見了開車來接他的發小,頭腦發懵,下意識地喊了一聲。
“熊二,”
意識到口誤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蔣昊眯著一雙小眼睛,從上到下把他仔細打量了個遍。
“阿森,你腦子沒事吧?”
……
兩天後。
快要入冬,洛城的夜彌漫上了一層朦朧的薄霧,樹影婆娑,風聲鶴唳,月光照得人心裏惶惶不安。
通往‘艾麗莎林’酒吧的路上,一對男女的身影走得很匆忙。
陸海甩了甩手裏的煙灰,一邊邁開長腿大步前麵走著,一邊側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小女人有點跟不上的步伐。
眸色一暗,一絲不耐從眸子裏閃了出來。
“雪雪,快點,時間快過了,”他隨手把快要燃盡的煙蒂丟進了路邊一個開著蓋子的垃圾桶,麵無表情地催促著。
因為陸海通知得急,洛雪一路都在趕車趕時間,實在是沒力氣了,突然停了下來,一隻手扶著路邊的路牌喘氣。
“阿海哥,我……實在走不動了,”洛雪一隻手壓在起伏的胸口,有點懵到看向身材頎長的男人。
陸海今天穿了一件灰藍色的長風衣,皮膚白皙,渾身還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煙味,韓式半長發在風中飄逸散開,有點像是韓劇的男主角,背著路燈洛雪看不清他的臉,隻感到一絲陰森森的寒氣從他的身上彌漫開來。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洛雪總感覺他有點怪,以前也經常被他叫出來應酬客戶,每次都是他安排的場子,有驚無險,所以時間長了她也信任他了,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有他護著,也算不上自投羅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