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自己小心點,別……”
落月嬌嗔地推了一把他的肩。
“知道,還是看好你的小白兔吧。我你還不知道?切,多此一舉!”
落月起身離開,陸海才低低地笑了一聲,抓起酒杯抿了一口,看向洛雪的目光裏溫情彌漫,跟剛才判若兩人。
洛雪懵了,渾身一個激靈。
”啊海哥她去幹什麼你為什麼不攔著?”
“我攔著?”陸海笑得風生水起,一隻手抽了戳洛雪額頭。
“斷人桃花猶如殺人子女這話沒聽過麼?多看點言情補補腦子吧,毛丫頭!”
這邊,約翰李和蔣昊已經擺好了架勢,等著顧安森來確認,偏生那廝內急去了洗手間。約翰李看了一眼正走過來的蜂腰肥臀的落月,小聲對蔣昊附耳。
“夥計,是個猛料的女人!你說這回森哥是賺是賠?”
蔣昊眯眼了看了一眼落月正在走動的兩條白嫩大腿,不屑轉頭,開口。
“難說!要是遇上個饑不擇食的,還真就賺了,遇上森哥這樣口味極挑的,沒準就是一坨母蒼蠅的屎,”
“你聽說過狗改不了吃屎這說麼?要是這女人真懷上了龍種嫁了森哥以後再出去覓食,這顧家的臉麵可就保不住了,”
蔣昊瞄了瞄女人胸前的兩道溝,悄然開口。
“我打百分之五十的包票,這女人會訛錢。”
“切!”約翰李抬腕看了看時間,扭頭看向了後麵的洗手間,都十分鍾過去了,阿森這小子掉茅坑裏去了?
他端起桌上一杯龍井,吹了一口氣才呷了一小口。
“錢不錢的那還是次要,”
“重要的是別把森哥的名聲給禍害了,對了!夥計,你那天在手機裏到底聽到了什麼?”
見約翰李一副獵奇的樣子,蔣昊臉黑,張張嘴縮了縮腦袋,馬上呈鴕鳥狀悶頭看手機不說話。
“嘿,你還不信我?個白癡!”
蔣昊白了他一眼,馬上就看到女人嫋嫋婷婷地坐在了對麵。
“落小姐,”
蔣昊起身,伸手與女人的握了一下,馬上就臉白了,這女人的爪子膠水做的?怎麼一握就黏上了?
不過忌憚她可能是啊森的女人,不得不舔著臉皮露出了一個禮貌的微笑。
“在下蔣昊,你可以叫我阿昊。”
見他身板僵硬,約翰李馬上看出來端倪,在下麵捅了捅他的後腰,他回頭,就看到了一張猴子一樣譏誚憋笑的臉。
得!是他不知死活的才來給他善後的好麼?被吃了豆腐就當是被母馬蜂蟄了!
這邊,陸海和洛雪正冷戰,無心之中居然意外把鄰桌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昨天,一個女人,江灘公路,和陌生男人共度春宵……大約是玩了次車震?”
那兩個男人明顯是來替人善後確認女人身份的。
陸海冷笑,八成是落月這女人故意設計好的,一個風塵女子,這方麵是高手,以前他和她合作過不少次,了解她的手腕。
在原地漫不經心地喝著酒,渾然不覺鄰座的洛雪已經瞪圓了眼睛。
他們說的,不就是昨天發生在她身上的?!
一種被曝光的恐懼瞬間彌漫全身,腳指頭都是涼的。她驚恐地偷看了一眼陸海,他正好也看過來,瞬間,四目相對,陸海的眸子裏依然是雲淡風輕的漠然,好像沒有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洛雪想逃,可是腳下卻像是生生釘了釘子,她這樣突然起身會不會太惹眼?
幾番對峙,性急的蔣昊已經幾乎確認了落月的身份,那尖叫一聲的鬼哭狼嚎可不就是這個女人發出的?他拿出了一張支票,慢條斯理地遞給了落月。
“落小姐,昨天的事就當是我們阿森酒後那什麼亂了章法,這是小小的補償,希望落小姐笑納。”
落月伸出塗著鮮紅指甲油的纖纖玉指毫不客氣地接過支票,他怎麼會知道那天她不過是在黑夜裏給絆了一跤沒想到被當作……
咦?有人偷腥麼?
“沒什麼,反正我也沒什麼實質性的損失,就當是被蟲子咬了一口。”落月巧笑嫣然,臉上絲毫都沒有破綻。
沒損失?蔣昊和約翰李對視了一眼,滿意的笑了。
果然這酒吧裏混跡的女人就是不一樣,識大體懂分寸,不會一哭二鬧三上吊,他們阿森,有救了!
那邊相談甚歡,陸海突然回身看了一眼洛雪那已經鐵青的臉色,眼神裏閃出了一絲狐疑的光,表麵上他不動聲色,其實暗地裏他已經把這小女人的表情盡收眼底,他們聊他們的,她為什麼這麼害怕?
一個激靈上來,一絲不好的預感和直覺從頭頂冒了出來,他頓時有點不敢相信。
這二者明顯關聯上了,這個時間,這個地點,江灘公路,明明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