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洛雪的意識中顧海更像是一隻人麵獸心的魔鬼,那麼多次一個坑摔一次就夠了,她再也不要做他的傀儡了,永遠都不。
“我沒有,我隻是受傷了去買藥了。你放開我。”
洛雪本就身上幾處淤青,走路都疼的揪心,在他的手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才能夠得以逃脫。
她盯著眼前這人,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雙眼通紅,扶著她的胳膊站在那裏都是搖搖欲墜的。
“你不是從小就已經認定了是我的人了麼,什麼時候不都是我的?上去吧,還是說你更喜歡在這裏?”
輕浮的語言更是讓洛雪惱火,擱在之前的話她現在肯定最為擔心的是他的安危擔心他為什麼喝這麼多酒,可是現在則不同了。
倘若不是念在當年顧海給自己帶回來這樣的恩情上,她早就已經帶著錢走人了,怎的還會留在這裏讓他戲弄。
“想來也是寒心啊,我的小白兔跑了,要去找別人了?還真是寒心,想想你也不顧如此,那些有錢人啊,到時候給你玩夠了,膩歪了自然也就會一腳給你踹開,像你這樣沒有好的家境,也就隻配做男人的玩物了。”
他說話的時候語氣的輕蔑讓洛雪很是心寒,再怎麼說這麼多年的感情呢,他就這樣說話,絲毫也不顧及洛雪的感受。
實在是不想跟這個瘋子繼續理論下去了,洛雪根本也就抗拒不了他,朝著她的身體越發的近了。
顧海幾乎是撲倒在她的身上的,一身酒氣襲來洛雪努力的克製自己不呼吸。
她很難過也很痛心,本來力氣也就小再加上受傷那一回事,想要反抗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叮叮叮,叮叮叮......”
手機一陣一陣的在他的上衣口袋裏震動著,顧海放開了鉗製洛雪的那雙手。
“喂,不是啊,小心心,小心肝,我哪裏是那種人,寶兒姐姐長得跟朵花兒似的,我這不是遲了兩秒是在想著接到你的電話一會該怎麼組織語言嘛。”
洛雪奮不顧身起來還記得死死的抓著手中的藥,用盡了力氣跑了很遠,生怕顧海跟過來偷偷地趴在樓梯道的窗戶看了很久,看到顧海打到車走人之後她才走了出來,氣喘籲籲的樣子像是剛剛經曆了一場浩劫。
身上也就隻剩下五百塊錢了,倘若要是在這些錢花光之前還沒有找到工作的話,也就隻能餓肚子了,甚至是連這個月的房租還不知去向呢。
“該死,這個丁子峻為什麼不接電話。”
走在路上她一個勁兒的給丁子峻打電話一個接一個可是還是無人接聽,也不知道這家夥幹嘛去了,不過現在這樣的情況也更是別想回家睡覺了,丁子峻還在上夜班,今天晚上先過去他那裏湊合一晚上還成,要是時間久了倒是也不太方便的。
她多走了一截路才打車,跟社區入口方向可是相反的,現在就算是顧海想調頭拐回來,更是不可能再遇到她了。
並且這樣做的話還能剩下來幾塊錢打車費用。
到了丁子峻家門口的時候外麵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她吃痛的跑著過去的。
丁子峻的情況倒是比她稍微好一點住的地方也是要稍微好一點,雖說是偏僻了一點但是好歹還是小區,環境也還可以,就是地方有點太偏僻了。
兜裏麵有丁子峻家裏的鑰匙,本來倆人在一塊也都是一直不分你我,有的時候她心情不好還會大半夜跑到丁子峻這兒來看看電視洗洗澡好好睡一覺,本來以為丁子峻也就是上班去了,她也沒多想。
打開門進去一看,客廳正中央,丁子峻被五花大綁的捆綁在椅子上,不過現在椅子已經倒在地上了,一邊上是他的手機,就在他頭的地方。
渾身都濕透了,身上被繩子給勒出的勒痕清晰可見。
他看到洛雪的時候可是別提有多高興了,嘴裏一直發出唔唔唔的聲音,洛雪也著實嚇了一跳,仔細想想也不應該啊,都怪自己太粗心了,倘若他要是真的沒什麼事兒的話,看到新聞的時候就應該跟自己聯係了啊。
想到前天顧海發的那條短信,一切聯想起來都覺得有所畏懼,但是洛雪此時此刻心中還是想著最好別是顧海,她心中一直都在默默地祈禱。
先是給他嘴裏的臭襪子跟抹布一塊給拿了出來,這麼缺德的事兒能辦出來這樣的人也當真是夠可以的,屋裏麵找不到菜刀剪刀一切工具,就算是現在想要去超市打車還要很遠。
“顧海那幫孫子,他們就知道你會來的,不過他沒想到你會這麼快找到我。廚房的刀具還有剪刀都是他們給拿走的,真是一幫畜生。咒他們生孩子都沒屁眼!”
當真是男子跟女子還是不一樣的,雖說是被束縛兩天滴水未進,但是這罵起人來倒是一身勁兒。
她忽然想到自己身上經常帶的指甲刀,就在她的小手包裏麵,雖說這麻繩很粗一點一點的給剪開,若不是因為這綁的太緊了,用打火機一起的話想給弄開還是挺容易的。